而顾夜白屈从欲望，变成她的裙下之臣。
他觉得她脏，却不妨碍他同流合污。
一瞬间，我觉得一切都恶心透了，让我觉得乏力又可笑。
「留着吧，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顾夜白微微愣住，还想过来擦我的泪，我往后退了一步。
「阿冉，我就知道你最是识大体。」
「别气，你身子不好。我保证让她不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我将她送走之后，就回来接你。」
他强拉着苏清往医院外走去。
苏清经过我时，恶劣的一笑，轻声在我耳边说。
「小杂种，看来你还没有被我打够，你等着瞧吧。」
我浑身一哆嗦，她熟悉的声音像噩梦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闪回。
高中时期的窒息感和恐惧感袭来，我站在原地足足缓了十分钟。
随后大口呼吸着空气，瘫软在地。
顾夜白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
我也怀了他的孩子，但是这个垃圾不配知道。
4
手术完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我似乎被抽走了魂魄似的，无力又虚弱。
「小姑娘，这种时候别哭，伤身子的。」
路过的阿姨给我塞了纸巾。
我靠在医院走廊，点了点头。
我不该再为这个男人哭泣。
手机上有零星的几条信息。
【阿冉，苏清碰上了一点麻烦，我没法过去接你了。】
【她是孕妇，你不要跟她计较。】
【过去的都过去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都过去了？
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他凭什么觉得会过去？
我被按在马桶里，我被扔在垃圾堆里，我在公共场合被扒光衣裳，我被虐打被羞辱。
那些像恶鬼一样缠绕着我的场面，夜夜在我的梦里出现。
顾夜白，明明该是那个比所有人都更要了解我的存在。
【喜讯！演员苏清与顾氏总裁一齐现身妇产科，疑似有孕。】
【顾氏总裁默认是孩子生父，苏清将要嫁入豪门！】
我点开新闻，配图是顾夜白小心扶着苏清上车的背影。
紧张的动作不似作假。
泪水流尽了之后，余下的只有悲凉与可笑。
苏清发了微博：【余生请多多指教，孩子他爸@顾夜白。】
顾夜白转发了那一条，只写了一个字：【好。】
我又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我的男朋友和霸凌我的女人官宣的这天，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于是我向顾夜白发了最后的信息：【顾夜白，我们分手吧。】
【我这里不回收垃圾的。】
接着我将人拉黑删除，一个人走出了医院。
5
顾夜白开始发疯了。
我手里是顾家大宅的监控，是那日去他书房得来的权限。
我看着他把所有女佣都叫来一个一个的训问。
在家把所有的东西都砸坏。
「找！全部都给我滚出去找！找不到人全部都给我滚蛋！」
他坐在我房间的床上，对着管家言语：
「很好，小东西脾气见长。」
「等她这次回来，就安排婚礼。」
管家小心翼翼道：「那苏清小姐那边？」
顾夜白神色柔和下来：「让她好好安胎，她是个公众人物，该有的面子都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