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虽小，却很坚定。
宋钦伟的手僵在半空。
林婉婉的母亲尖叫起来。
“杀人啦！这个疯女人要害死我女儿和我外孙！”
她冲过来，抓着我的头发就撕扯。
“我跟你拼了，你个毒妇！”
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打！给我狠狠地打！”
“这种不下蛋的母鸡，就该打死！”
我抱着钰钰，被推搡着，撞到了墙角。头很痛，心更痛。
林婉婉被她父亲扶起来，脸上挂着泪珠。
“爸，妈，我没事，你们别怪姐姐。”
“她可能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林宛如，我最后问你一遍，这字，你签不签？”
宋钦伟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狠狠地摔在我面前。
“你要是不签，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故意伤害孕妇！”
“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过，别想再见到钰钰！”
“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要你这个劳改犯！”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将钰钰护在身后。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宋钦伟，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点开了它。短信内容很短，却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4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
“林宛如，我是陈助理。”
“史密斯教授来中国了，他指名要见你。”
“关于你五年前主导的‘奇拉美’项目，专利授权出了些问题。”
“他说，需要你亲自出面解决。”
史密斯教授。‘奇美拉’项目。
没想到，它会在我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候，重新回到我的生命里。
宋钦伟见我久久不语，以为我怕了。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怎么？想通了？”
“我告诉你，现在签字，你还能拿两千块钱。”
“要是等我报警，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林婉婉也走了过来，柔声劝道。
“姐姐，你就别犟了。”
“钦伟哥也是为了你好。”
“一个离婚的女人，带着孩子，名声还坏了，以后怎么活呀？”
“只要你签了字，我们还是一家人。”
“以后钰钰，我也会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眼神里的迷茫和痛苦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寒意。
“一家人？”
我轻轻地笑了一声。
“林小姐，你配吗？”
林婉婉的脸色一僵。宋钦伟也愣住了。
“林宛如，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
我将手机收起，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宋钦伟，我只是想明白了。”
“婚，可以离。”
“但不是按照你的方式。”
我拿起茶几上的那份协议，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撕得粉碎。
“你！”
宋钦伟气得脸色铁青。
“你这个疯子！你等着坐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