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风无痕的指点
云初晴握紧竹笛，指节发白。执法弟子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雪瑶站在他们身后，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破阵曲》乃攻击性音律，未得长老允许，弟子私自学练便是触犯门规。”为首的执法弟子沉声道，“云师妹，请跟我们走一趟。” “且慢。”风无痕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转角，缓步走来，“谁举报的？可有证据？” 雪瑶抢先开口：“我亲眼所见！昨夜子时，她在后山偷练此曲！” “子时？”风无痕挑眉，“雪瑶师姐为何那时会在后山？阁规明令弟子亥时后不得在外逗留。” 雪瑶一时语塞。风无痕转向执法弟子：“单凭一面之词恐怕不妥。《破阵曲》音律特殊，若云师妹真曾演奏，附近必有灵力残留。不如先去现场查验？” 执法弟子沉吟片刻：“风师兄言之有理。雪瑶师姐，请带路。” 一行人来到后山平台。雪瑶指向昨夜云初晴练习之处：“就是这里！” 执法弟子取出验灵盘，指针却毫无反应。他又仔细探查周围，摇头道：“此处并无《破阵曲》的灵力残留。” “不可能！”雪瑶抢过验灵盘，“我明明听见……” “听见什么？”风无痕打断，“或许是师姐听错了？夜间风大，有时确实会产生错觉。” 雪瑶脸色铁青。执法弟子收回验灵盘：“既然没有证据，此事作罢。但云师妹，”他转向云初晴，“还请你近期不要靠近后山，以免再生误会。” 待执法弟子离去，雪瑶狠狠瞪了云初晴一眼，甩袖离开。 风无痕轻叹：“我说过她不会善罢甘休。” 云初晴低头看着竹笛：“谢谢师兄解围。” “不必谢我。”风无痕注视着她，“你的《破阵曲》确实已经入门。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握，很有天赋。” 云初晴惊讶抬头：“师兄怎么知道……” 风无痕微笑：“梨落英教你的方式虽然速成，但根基不稳。你想真正掌握音律攻击，不能只靠蛮力。” 他接过云初晴的竹笛：“音律之道，在于意而非形。你试着将灵力凝聚于指尖，不要想着吹奏，而是想象音律本身。” 云初晴照做，却发现灵力在指尖打转，无法融入竹笛。 “错了。”风无痕轻点她的手背，“音律是你意识的延伸。闭上眼睛，忘记指法，忘记曲谱，只想着你要表达的东西。” 云初晴闭目凝神。她想起雪瑶的嘲讽，想起被逐出云家那日的雨，想起无数个刻苦修炼的日夜。种种情绪在胸中翻涌，最终化作一声清越笛音。 笛声响起时，不远处树叶无风自动。
风无痕点头：“有点意思了。但情绪太杂，音律就散了。你要学会控制。” 他示范了一个简单的音阶：“试着用同一个情绪贯穿始终。愤怒也好，悲伤也罢，但要纯粹。” 云初晴尝试数次，总是中途变调。风无痕也不急，耐心纠正她的气息运转。 “音律修行最忌心浮气躁。”风无痕突然道，“你腰间那块玉佩，似乎能静心凝神？” 云初晴下意识按住玉佩：“这是家母遗物。” “能给我看看吗？” 云初晴犹豫片刻，解下玉佩递过去。风无痕接过时，玉佩突然泛起微光。几乎同时，他腰间佩剑发出低沉嗡鸣。 风无痕脸色骤变：“这玉佩从何而来？” 云初晴收回玉佩：“真是家母所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