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羞辱与极致的恐惧,在沈枭心中爆炸开来。
沈先生?
他第一次感觉这个称呼有一些不对劲!
沈枭的瞳孔猛地缩小!
他挣扎着站起来,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肿正在蔓延。
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掺杂了惊疑、怨毒和畏惧。
随后猛地钻进车里,用力摔上车门。
黑色的宾利驶出停车场,融入城市的霓虹灯海。
车内,沈枭捂着自己剧痛的手腕,呼吸粗重,眼中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他掏出手机,找到一个没有存储名字的号码拨了出去,声音嘶哑扭曲:
“喂!是我!给我找几个人…对,要‘干净’利落的…就在他们回庄园的路上…”
“那个老东西…还有那个小贱人…”
“我今晚就要他们消失!”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应允声。
沈枭挂了电话,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而快意的笑容。
他却不知道,在前方那辆平稳行驶的轿车里,我正闭目养神。车载电台里播放着舒缓的古典乐,但在一段音乐的间歇,极其短暂地出现了一丝异常的电流杂音。
我的眼睛倏然睁开。
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意外,只有一片了然于胸的冰冷杀伐之气。
鱼,咬钩了。
6
黑色的宾利慕尚平稳地行驶在通往郊外沈家庄园的盘山公路上。
夜色浓稠如墨,只有车灯切开前方有限的一片黑暗,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更衬出山间的寂静。
沈清蕊蜷缩在后座,似乎还未从宴会的惊吓和停车场那短暂却骇人的冲突中回过神来,身体微微发抖。
她偷偷看了一眼副驾驶座的我。
我坐得笔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蜿蜒的路面,侧脸在仪表盘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刚毅,与平日里那个温和恭顺的老管家判若两人。
刚才……是错觉吗?
李叔他……竟然……
“李叔,”她声音微颤地开口,“刚才叔叔他……”
“小姐,请您系好安全带。”我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打断了她的话,“坐稳,扶好。”
“什么?”沈清蕊一愣,下意识地照做。
她刚抓住车顶的扶手,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后方,两道刺目的远光灯如同野兽的瞳孔,骤然亮起,瞬间将车内照得雪亮!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毫无征兆地咆哮着加速冲了上来,引擎发出沉闷的怒吼,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