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女士自愿捐赠衣柜及内含物品予王建国先生…”她念出声,目光骤冷,“附带生命意外险受益人变更条款?”
林婉尖叫:“我根本没签过!”
“当然。”苏清抽出协议最后一页,“墨迹渗透纤维程度不足24小时——昨天刚伪造的。”
她突然停顿,指尖摩挲纸张边缘。
“第七纺织厂专用稿纸…”她抬头看张玄,“和情书用纸同源。”
张玄吹了声口哨:“破案了——家属就是共犯!”
警笛声由远及近。
三个假律师面如死灰。
张玄突然蹲到领头那人面前:“给你们长老带个话。”
他扯下自己一根头发,绕在对方小指上。
“他偷多少年阳寿——”发丝无火自燃,烫得那人惨叫,“我就让他倒赔多少年。”
警察冲进门时,苏清正淡定提交证据链:
“笔迹鉴定、纸张年代检测、化学荧光反应…建议同步调查王秀兰家属银行流水。”
带队的警官神情复杂:“苏小姐,你怎么总卷入这种…”
“科学无法解释的案件?”张玄笑嘻嘻搂住警官肩膀,“老陈,这次可是人赃俱获哦~”
陈警官瞪他一眼,却压低声音:“第七纺织厂旧案…可能涉及跨省邪教组织,你们别插手太深。”
人赃俱获。
警车带走假律师后,林婉瘫坐在地哭泣:“他们为什么要盯上我…”
“八字纯阴,命格带煞。”张玄抛着棒棒糖,“最适合当换寿容器——就像三十年前的王秀兰。”
苏清忽然看向衣柜:“那个厂牌。”
暗格深处的“L7-42”厂牌竟不翼而飞。
只剩一小滩腥臭粘液。
张玄眼神冷下来:“长老亲自来过了。”
他指尖沾取粘液捻开,金色碎屑在灯光下闪光。
“金粉掺香灰——是蚀灵会长老级的传送阵残留物。”
苏清打开紫外灯照射地面。
荧光脚印延伸向窗口——
两个脚印。
一大一小。
“还有同伙。”她皱眉。
较小的那个脚印旁,掉落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王秀兰,笑着挽住一个男人的手臂。
男人袖口露出青鸟腕表。
苏清用镊子翻过照片背面。
潦草字迹依稀可辨:
“兰与建国 1994.春”
建国——王秀兰哥哥的名字。
那个在家属见面会上哭得最伤心的长子。
第5章 兄妹阴谋
照片在王建国指尖剧烈颤抖。
“这、这是我妹和…”他喉咙发紧,“和妹夫的订婚照啊!”
苏清盯着他:“家属会上你说她从未恋爱。”
“我那是…那是怕丢人!”王建国突然激动,“她爱上个劳改犯!家里坚决反对!”
张玄嗤笑:“反对到用她换寿?”
“胡说!”王建国眼球充血,“秀兰是抑郁症自杀!有医院证明!”
“是吗?”苏清打开平板调出档案,“第七纺织厂1994年工伤记录——王秀兰,右手三指撕裂伤。”
她放大照片细节:“但坠楼尸体照片显示,她双手完好。”
王建国额头渗出冷汗。
张玄突然抽走他手机,亮出最近通话记录。
同一个号码拨打47次。
最后通话时间:昨天凌晨三点——衣柜第一次异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