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我们一眼，目光在小夏身上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
请安很无聊，皇后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散了。
我拉着小夏走在最后。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我塞给她一张纸条。
「按计划行事。」
她对我重重点头，眼中不再是怯懦，而是燃烧的火焰。
4
回到王府，萧玦在等我。
他看到我，立刻迎上来：「小雅，进宫顺利吗？母后没为难你吧？」
「没有，皇后娘娘人很好。」我笑着说，「对了夫君，我在宫里见到摄政王妃了。」
萧玦的脸沉了下来：「我不是让你离她远点吗？」
「可是……」我为难地咬着嘴唇，「我看她好可怜啊。大家都欺负她，说她穿得寒酸。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眼睛都哭红了。我看着不忍心，就跟她说了几句话。」
我观察着萧玦的表情。
他先是皱眉，随即眼中闪过轻蔑。
「哼，顾长渊果然没把她当回事。一个人质罢了，怎么可能上心。」
哟，这句倒是实话。
我装作恍然大悟，又一脸义愤：「那摄政王也太过分了！小夏……哦不，摄政王妃那么好的姑娘，怎么能被这么糟蹋！」
果然，他听完，眼中精光一闪。
「小雅，你觉得她可怜？」
「当然了！」我重重点头。
他想了想，握住我的手：「小雅，我知道你心善。既然你同情她，不如……你就多和她走动走动。」
来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又惊又怕：「我？可是夫君你不是让我离她远点吗？」
「此一时彼一时。」萧玦拍拍我的手，声音温柔，「顾长渊生性多疑。为夫一直想对付他，却没门路。既然你和那苏小夏投缘，或许可以从她那，探听到一些顾长渊的动向。他越是苛待她，她心里就越怨恨，说不定能为我们所用。」
他顿了顿，又心疼地看着我：「当然，此事凶险，我也不愿让你冒险。你若不愿，就算了。」
「嘟噜噜！嘟噜噜！」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我立刻挺起胸膛，一副「为夫君我什么都肯做」的样子：「不！我愿意！夫君为国为民，我身为你的妻子，自然要为你分忧！这点小事，我做得来！」
萧玦看着我「真诚」的眼神，满意地笑了。
「好，不愧是我的好王妃。」他刮了下我的鼻子，「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日后我登上大宝，你就是我的皇后。」
「嘟噜噜！嘟噜噜！嘟噜噜！嘟噜噜！嘟噜噜！」
猪叫声在我脑中奏起了凯歌。
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嘲讽。
皇后？
等我把你和顾长渊一起打包送去见阎王，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俩烧个纸糊的后宫。
5
有了萧玦的“尚方宝剑”，我开始正大光明和小夏“姐妹情深”。
我三天两头往摄政王府跑，每次都带一堆名贵的布料、首饰和补品。
借口是，接济“可怜妹妹”。
摄政王府的下人一开始还拦着，但都被我压下去了。几次之后，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长渊当然知道。
据小夏说，他只是冷笑一声：“一条三皇子养的狗，想来闻闻味儿，让她闻。”
很好，轻敌，是灭亡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