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长的再三邀请下，我回国参加同学聚会。
万万没想到，一块手表竟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校草纪时川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他的东西。
他煽动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将我围在中间，言语和肢体上的攻击接连不断。
我的头发被剪掉，衣服被扒光。
纪时川冷笑着拿起板凳，将我的指骨一根根砸碎。
他面容扭曲，声音里全是恨意。
“读书时你偷了我的限量牌球鞋，我看在你爸妈苦苦哀求的份上，选择放你一马。”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副德行！”
“我今天非要废了你这双手，看你以后还怎么偷！”
01
这天我正在巴黎陪家人度假，收到了班长程刚发来的消息。
“陈默，这次同学聚会，大家都很希望你能来。”
“这么多年没见，好多人都问起你。”
“另外，纪时川快要结婚了。”
“他说特别想请你这个同桌当伴郎。”
短短几行字，让我不自觉抿紧了嘴唇。
纪时川，是我高中时的同桌，也是当年公认的校草。
那时住校，有一次我洗完澡回来，发现他正从我床底拿走刚买不久的名牌球鞋。
我追出去要个说法，他却反而高声指责我偷了他的东西。
他甚至还从包里掏出一张购物小票，言之凿凿地说那是他的凭证。
凭借校草光环和所谓的“证据”，几乎所有人都信了他。
我从那天起，就被打上了“小偷”的标签。
我不服气，去找教导主任说明情况，要求报警。
纪时川的母亲闻讯赶来，哭着跪在我面前，说她身患重症，家里为治病已经一贫如洗。
儿子是为了救母亲，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求我放过他这一次。
我终究心软了，没有继续追究，也没告诉家人。
那个包包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天的零用钱而已。
但对别人，或许真的能维系一个家庭的希望。
可事后，纪时川从未还我清白。
于是我一直背着“小偷”的骂名直到毕业。
除了教导主任，没人知道真相。
……
我刚要打字回绝，父亲在一旁看到屏幕，温和地笑道：
“儿子，毕业这么多年，你一次同学聚会都没参加过。”
“过几天正好是你姑姑的生日，跟我们一块回国看看吧。”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给姑姑精心挑选了几样贵重礼物后，我想着纪时川要结婚，就又随手买了一块手表，当作贺礼。
我们一家人乘坐私人飞机回国。
下飞机后，父母直接回公司处理事务，而我则打车去了聚会所在的酒店。
多年没回来，母亲有些不放心，想叫管家送我。
我笑着拒绝，说这座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况且我还是个大男人，丢不了。
母亲没再坚持，只嘱咐我注意安全，聚会结束早点去姑姑家碰面。
我把礼物都收进行李箱，走进包厢时，里面已经坐满了老同学。
大家原本聊得正热络，一见我进来，气氛明显冷了下来。
除了程刚起身招呼，其他人的目光多少有些躲闪和不自然。
我隐约听到周围的低语：
“他怎么来了？”
“居然还好意思露面，是不是忘了当年干过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