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焕彩’的方案，为什么否了？”她开门见山。
陈总皱起眉，显然很不满她的态度：“为什么？写得一塌糊涂！毫无亮点！预算还高得离谱！怎么，公司钱是大风刮来的？你们市场部现在做事越来越没谱了！”
“毫无亮点？”华妃拿起报告，翻到某一页，“这里提出的与头部网红直播合作，是目前转化率最高的推广方式之一，据我所知，竞争对手兰黛上月靠类似方式，单品销售额破千万。这叫没亮点？”
陈总一噎。
华妃又翻一页：“预算高？这里面百分之七十是硬广投放，渠道价格透明，陈总您管渠道的，应该比我还清楚。还是说……”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锐利地扫过陈总微微冒汗的额头，“您觉得，这中间有操作空间，我们没给您留够？”
“樊胜美！你胡说八道什么！”陈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坐直身体，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基于公司利益考虑！”
“公司利益？”华妃突然笑了，从带来的文件夹里抽出另一份报表，“那正好，请陈总也基于公司利益，解释一下这个。”
她把报表推到陈总面前。
“这是您去年三月亲自批示的渠道推广费，总额六十万，用于线下门店促销活动。这是当时的活动效果报告，”她指尖点着其中一个数据，“转化率，0.3%。投入六十万，带来的实际销售额增长不到两百万。陈总，您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这买卖，划算吗？”
陈总的脸瞬间白了，伸手想去抓那份报表：“你…你从哪里拿到的！这是机密！”
华妃快他一步抽回报表，又拿出另一份：“别急，还有。这是我上个月，以测试名义申请的二十万线上推广费用，走的紧急流程，没经过陈总您审批。”
她将两份数据并列放在一起，对比惨烈。
“二十万，一周时间，全域精准投放，主打短视频平台和社交媒体KOC（关键意见消费者）分发，最终转化率，”她声音清晰，掷地有声，“3.7%。是您那六十万效果的十倍还多！”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陈总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嘴唇哆嗦着，指着华妃：“你…你违规申请费用！你等着受处分吧！”
“违规？”华妃挑眉，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却带着毒蛇般的寒意，“陈总，您猜猜，为什么谭总办公室的刘秘书，昨天突然来调阅去年全年所有的渠道费用明细和审批记录？”
陈总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椅子里。
华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
“陈总，有些话，不用我说得太明白。”她拿起桌上那份被否掉的“焕彩”方案，轻轻拍了拍，“这份方案，我会重新提报。至于预算……只会多，不会少。您，有意见吗？”
陈总面如死灰，连连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华妃满意地勾唇，转身，踩着胜利的步伐走向门口。
手刚搭上门把手，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一个身形高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