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林默猛地想起陈警官提过的名字。他攥着照片和纸条，直奔警局。
陈警官看到纸条，立刻调出案卷：“这是张桂兰的笔迹，和我们在她家找到的便签能对上！周凯是李娜的前夫，三年前欠了几十万赌债，跟李娜离婚后就失踪了。我们查过张桂兰的账户，案发前有笔五万块的汇款，来源就是周凯的旧账户——当时李娜说不知情，我们没深查。”
“张阿姨怎么会提前知道这些？”林默追问。
陈警官调出一段通话录音：“我们刚找到张桂兰案发前三天给社区居委会打的电话，你听听。”
听筒里传来张阿姨疲惫的声音：“刘主任，我那女婿周凯，前阵子回来了，逼我卖房还赌债，我不答应，他就威胁我。他说我要是报警，就对娜娜下手——娜娜欠他钱，一直被他拿捏着。昨天我听见娜娜跟他打电话，说‘妈要是不松口，就只能……’后面的我没敢听，我怕她真跟周凯一起做傻事。”
“原来如此，”林默的喉咙发紧，“张阿姨是从这段对话里，察觉到他们要对自己动手，也猜到李娜会替周凯撒谎，才提前准备了证据。”
“不止，”陈警官补充，“我们还查到张阿姨去过小区门口的打印店，让老板把照片和纸条塑封，说‘怕受潮坏了’。老板说她当时眼眶红红的，反复问‘快递能不能匿名寄，能不能保证送到人手里’——她怕自己出事，又怕周凯察觉，才选了你这个她觉得‘靠谱又不显眼’的人托付。”
林默突然想起张阿姨最后一次给他玉米时的样子——那天她站在门口，手里的玉米还冒着热气，反复叮嘱：“小林，最近晚上别太晚回家，楼道里不安全。”当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关心，现在才明白，那是张阿姨在隐晦地提醒，也是在跟他告别。
“张阿姨还说有借条，”林默想起纸条上的话，“她跟我说过，杂物间有个铁柜，钥匙藏在门框砖缝里，说‘万一我不在了，你帮我看看’。”
两人立刻赶到晨光里小区的杂物间。林默踮起脚，指尖摸到冰凉的钥匙，打开铁柜，里面果然有个上锁的木盒。一撬就开，一沓借条滑出来，借款人全是周凯，总额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