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还来得及看他唇角的弧度。
像个妖精。
肖斯白跟着我去了下一个副本。
进去之后，四周一片漆黑。
我旁边起初还有玩家说话。
肖斯白精准牵住我的手，把我往旁边带了带。
我却看见，一团黑雾，笼罩上了那写说话的人，随后黑雾被染红。
“嗒。”
一束聚光灯在我面前亮起。
一男一女在灯下面尽情拥吻。
手指被收拢，我有些尴尬，偏了偏头，没注意到肖斯白越来越苍白的脸。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消散。
雨中出现了一个淋雨的背影。
是个小男孩。
然后就是男人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警察局里，他们悲痛欲绝。
光源消失时，哭声不绝于耳。
一道嘶哑沉闷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传来。
“猜出这个故事的结局。”
没人敢交头接耳。
四周一片死寂。
【这个SSS级副本至今只有肖斯白活着通过！】
【这个女人运气真好，抱上肖斯白大腿了！】
【但是里面不能发出声音！她不知道答案，还是会死！】
【我靠！第一个就选中这个新人！】
黑雾慢慢向我聚拢。
如果不是耳边的声音，我甚至觉得这黑雾很温柔。
我上前摸了摸黑雾中央半人高的石像，捧着他的脸。
“小哑巴，你已经这么厉害了呀。”
“你你你还记得我吗？”
石像开始剥落，发出的声音满是惊喜。
我当然还记得，恶人屠的员工、每个人都没得善终，想不记得都难。
“记得呀，你以前老说我是流氓，我可记仇的很。哼！”
人间极少数含恨而死的人，并不能转运投胎。
他们只能在时间间隙里飘荡。
这些人，最后只会被天道进行无公害处理。
我封存了一片空间，收留了许多这样的人。
小哑巴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被我救下的第一个人。
让他说话，我费了很大的心思。
跟个木头人一样，我尤其喜欢惹到他发火。
他长得好看极了，洋瓷娃娃一般。
我闲来没事，就喜欢在他肉嘟嘟的脸上咬一口。
他长得很白，脸皮很薄，总是要闹个大红脸的。
我后面又陆续收留了很多人。
普天之大，大不过天道。
我开辟的空间，还是被天道察觉。
或者说祂一开始就知道，放任我纠集了如此多的人。
天道怒了，九天神雷劈下之时，迎来转机。
天劫降下，小哑巴挡在我的面前，直指天道：“你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你不配。”
“我倒是小瞧你了，既然是天意……”
祂同我签订了约束条约，既是权利也是禁锢。
让我们也能行使天道的权利。
对恶人降下天罚。
我们成了天道代言人。
5
石像剥落。
露出一张干净白润的脸。
我又咬了他小脸蛋一口。
小哑巴梗着脖子，脸憋通红。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惨叫。
问题答错，或是不回答，都会死亡。
有人开始大声说出答案：“小男孩被人贩子拐跑了！父母着急报警，最后小男孩死掉了！”
“错误，死。”
有人自作聪明：“小男孩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