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里的丹药，又看了看内室的方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二天。
叶惊焉的鞭子，比以往更重了。
但奇怪的是，我感觉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鞭子落下，依然皮开肉绽，但总有一股温和的药力，在鞭伤形成的同时，就开始修复我的身体。
我这才明白，昨天那瓶丹药的真正用处。
接下来的日子，赵乾没再来找过麻烦。
天剑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和叶惊焉之间，也依旧是沉默的鞭打和无言的药浴。
直到三个月后，宗门大比武的消息传来。
4.
宗门大比武，是紫云宗三年一度的盛事。
所有内门弟子，都要参加。
旨在检验修为，选拔精英。
我作为叶惊焉的弟子，自然也在名单之列。
消息一出，整个宗门都炸了锅。
“那个卫洲也要参加？他不是才锻体三层吗？上去不是找死？”
“可不是嘛，听说核心弟子里，好几个都放话了，要在擂台上‘好好指教’他。”
“这下有好戏看了，叶妖女的弟子，不知道能撑过几招。”
这些流言蜚语，我并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这是一个绝佳的“修炼”机会。
大比的擂台上，拳脚无眼，只要不闹出人命，长老们都不会管。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堂。
我把这个想法，旁敲侧击地告诉了叶惊焉。
当然，我没说系统的事，只说想去历练一番。
她听完，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你想去？”
我用力点头。
“好。”
她吐出一个字，然后递给我一把剑。
一把通体漆黑，没有任何光泽的铁剑。
“从今天起，除了挨打，再加一门功课。”
“练剑。”
“大比之前，每天挥剑一万次。”
“做不到，就滚下山去。”
从那天起，我的日常，从两件事变成了三件事。
挨打，泡药浴，挥剑。
那把铁剑很重，一开始，我挥不到一百次，手臂就酸痛得抬不起来。
但叶惊焉的剑气能改变空气流动，总能“恰到好处”地帮我疏通筋骨，激发潜力。
在极致的痛苦和压榨下，我的身体，我的修为，我的剑，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进步。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强。
我只知道，挥动那把铁剑，越来越轻松。
大比前一天。
叶惊焉叫停了我的挥剑。
她站在我面前，静静地看着我。
这是几个月来，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我。
“我教你的，只有一招。”
她伸出手指，在空中缓缓划过。
一道简单至极的轨迹。
直刺。
“天下剑法，万变不离其宗，唯快不破，唯坚不摧。”
“记住这一点。”
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铁剑。
第二天，宗门大比，正式开始。
巨大的演武场上，人山人海。
我穿着天剑峰独有的黑色弟子服，站在角落里，毫不起眼。
打签决定对手。
我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个内门的老牌弟子，锻体七层。
他看到是我，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卫师弟，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免得等会儿在擂台上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