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将手伸向我头上的发簪。
发簪被夺的同时,我挽着的发髻也跟着散落下来。
这次我死死的盯着她,我动手开始抢夺那个发簪。
叶柔拿着发簪开始得意的笑着:“呦,紧张了,看来这个对妹妹很重要呢!”
她双手用力将玉质发簪直接一掰两半。
这是我娘亲生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我看着她,双眼红的要渗出血来。
我想把眼前的女人撕碎。
“呦,妹妹生气了?白天不是装的很乖巧的吗?”
“生气了,打我呀。”
什么?挑衅我?
作为一个疯子,就是毫无理智可言。
听话是我从浣衣局学来准则。
我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叶柔被我一巴掌打的有点懵,她没想到白天我那么乖顺,现在这么反常。
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开始她的表演。
紧接着她摔倒在地大声的呼救。
“大哥,二哥,救命,快来人啊救命。”
两个哥哥闻声赶来,二哥将叶柔扶了起来护在身后。
“南笙,你疯了,才刚回来你是又想去浣衣局了吗?”
我无辜的低下头,乖巧又害怕的说:“是叶柔姐姐叫我打她的?”
叶柔哭的梨花带雨,不停的用手帕拭泪。
一边哭一边说着:“南笙妹妹回来我心里高兴,便亲手做了些吃食端过来,可没想到妹妹不领情将点心打翻,还把哥哥们送给她的玉镯摔碎了,我看着心疼不已上前阻止,她便打了我,还将我推倒在地。”
镯子,点心,瓷盘碎了一地,容不得我抵赖。
“南笙啊南笙,你就这么恨我们吗?你心中有怨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可当初你被拐走,也不是爹娘的错,不是我们叶家的错。”
大哥无奈的摇头,失望至极。
恨?
我流落在外十几年,从小被人牙子训练杂耍卖艺,讨饭,去偷鸡摸狗。
被抓到就是一顿毒打。
如果没有赚到银子回去,我就会被打的更狠。
小小的一个身躯,面黄肌瘦几次差点活不下来,这也导致我比同龄人矮上一头。
我如蝼蚁一般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可叶家所有人却给予我的替代品万般宠爱,我怎能不恨。
恨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找到我,恨他们就那么轻易的把我弄丢了,只因我是个女娃,他们毫不在乎。
可时间久了,他们又觉得家中还是有个女娃比较好,又去收养一个替代品,我是有多么不重要。
我恨明明每次都是叶柔故意的陷害我,可他们永远的不相信我,甚至后悔把我找回来。
“早知如此,你就该死在人牙子手里,你就是我们王府的一个污点,天生的坏种。”
二哥恶狠狠的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我抬头看向他,模样又变得异常乖巧。
哭着委屈着说:“镯子是叶柔摔碎,点心也是她打翻的。”
“你,还敢撒谎”大哥和二哥齐齐的看向我,被我气的不轻。
“我真的没说谎,毕竟我是个疯子,温太医说过,我只是得了疯病,并不会说话,他可以作证。”
疯病?
哥哥们好像都被我说的话吓到了,毕竟温太医的医术是不容置疑的。
我从袖口里拿出温太医开出的脉案递给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