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她拿着一把十字螺丝刀递给我。
我接过螺丝刀，小心地处理那老化的线头。这活儿需要点耐心，还得格外小心别触电。她就在旁边紧张地举着手机给我照明，大气都不敢出。
安静下来，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清爽味，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甚至能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手导致手机光都在颤。
“好了。”我拧紧最后一下，把闸刀推了上去。
啪嗒一声。
整个屋子瞬间亮堂起来！灯光有点刺眼。
我俩都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
灯光下，她看起来更单薄了。家居服领口有点大，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头发还湿着，脸色苍白，捂着胳膊肘的地方好像有点淤青了。眼睛因为不适应光线而眯着，长睫毛垂下一小片阴影。
她家里也彻底暴露在灯光下。简单的装修，有点旧，但收拾得还算整洁。沙发上扔着几件衣服，小茶几上放着水杯和药瓶——药瓶？
我目光扫过那个药瓶，心里咯噔一下。但立刻移开了视线，非礼勿视。
“好了，应该没事了。”我把螺丝刀还给她，尽量语气自然，“不过这闸箱有点老了，最好跟房东说说，找个电工来彻底看看，不安全。”
“嗯……知道了，谢谢。”她接过螺丝刀，低着头，声音还是很小。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帮忙帮完了，我好像也没理由再待着了。
“那……我回去了。”我指了指门口。
“哦，好。”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送我，“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多了句嘴：“你那胳膊……没事吧？要不要擦点药？”
她下意识摸了摸胳膊肘，摇摇头：“没事，碰了一下而已。”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开门回了自己家。
关上门，我背靠着门板，长长吐出一口气。手心好像还有点冒汗。
刚才黑暗中那一通混乱，她冰凉的脸颊触感，她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还有灯光亮起时她苍白脆弱的样子……跟放电影似的在我脑子里过。
还有她茶几上那个药瓶。
我心里那点好奇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但没消失，反而更重了。
这女的，身上到底扛着多少事？
不过……至少今天，没吵没骂，还算和平共处了一回。
甚至……还有点他妈的不一样的感觉。
我搓了把脸，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
码字！赶紧码字！全勤奖还要不要了！
可我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上那对即将接吻的男女主角，脑子里却全是刚才黑暗中，苏蔓惊慌失措靠近我的那一瞬间。
操蛋。这章，又他妈废了。
五
自打上次帮苏蔓修了电闸，我这心里就跟有个小猫爪子似的，时不时挠那么一下。看见她，不像以前那样恨不得鼻孔朝天，反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