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刚才那个穿红裙子的真是林总的未婚妻啊？” 王老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看着挺凶的，不像好人。”
苏晚拧上水杯盖子，语气平淡：“这是林总的私事，我们别议论了。”
“可我看林总对她态度不好啊，” 王老师不依不饶，“而且林总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刚才还帮你怼那个家长呢！”
苏晚没再接话，转身要走，正好对上我的目光。她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脚步却没停。
“苏老师，等一下。” 我快步追上去，小乐紧紧跟在我身边。
苏晚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林总还有事吗？”
“关于刚才的事，我想解释一下。” 我组织着语言，尽量让语气听起来真诚，“白梦瑶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早就分手了，她今天来这里，我也不知道。”
“这是林总的私事。” 苏晚重复了刚才对王老师说的话，眼神却有些闪躲，没看我。
王老师识趣地说了句 “你们聊，我先回教室了”，溜得飞快，走之前还冲我挤了挤眼睛，那副八卦的样子倒是挺可爱。
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小乐突然挣脱我的手，跑到苏晚面前，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哭了起来：“苏老师，我好想有个妈妈，我觉得你当我妈妈刚刚好！爸爸也很喜欢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小乐会突然说这个。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苏晚显然也慌了，蹲下来轻轻拍着小乐的背，柔声安慰：“小乐不哭，苏老师没有生气。”
“那你愿意当我妈妈吗？” 小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晚的脸颊泛起微红，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小乐，这种事不能随便说的。”
“我没有随便说！” 小乐拽着她的衣角，“爸爸昨天还说，要是能有个像苏老师一样温柔的人照顾我们就好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编瞎话了？我强忍着笑，配合着说：“小乐说得对，我确实希望能有人多照顾他一点。苏老师，你对孩子有耐心，又有经验，能不能…… 请你多费心关照一下小乐？比如周末有空的时候，我可以带他去你家附近的公园玩，顺便请教你一些教育问题？”
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唐突，但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自然的接近她的方式了。
苏晚沉默了几秒，看着小乐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我，终于点了点头：“关照孩子是我的职责，不过周末就不用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电话联系。”
“好！” 我立刻拿出手机，“那我加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扫了我的二维码。看着微信列表里多出来的那个头像 —— 是一只抱着绘本的小兔子，应该是她自己画的 —— 我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
“那我们不打扰你工作了，苏老师。” 我拉着小乐，“小乐，跟苏老师说再见。”
“苏老师再见！” 小乐挥了挥手，小声说，“明天我给你带我爸爸做的小饼干！”
苏晚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谢谢小乐，再见。”
走出幼儿园，小乐仰着头问我：“爸爸，我刚才说得好不好？夏阿姨教我的招果然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