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月光初遇·酒窝撞疤痕
晚上十点，CBD的霓虹刺得人眼疼。
苏晚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鞋跟敲在柏油路上，响得急促。
指尖攥着揉皱的并购案计划书，纸角浸满了汗——半小时前，周明远当着二十多个高管的面，抢了她盯了三个月的案子。
还假惺惺拍她的肩：“苏总，女人别太拼，免得连笑都不会了，你这张脸比冰窖还冷。”
不会笑？
苏晚咬着牙拐进小巷，尽头“月光酒馆”的木招牌亮着暖黄的灯，像暗夜里的星火。
推开门，酒香裹着暖意扑来。她径直走到吧台，“啪”地把计划书拍在台上：“最烈的酒，越烈越好！”
吧台后，顾言正擦高脚杯。
浅灰色针织衫，袖口挽到小臂，左手腕一道月牙形疤痕藏在光影里。
他顿了顿，把杯子放好，声音温温的：“烈酒会伤胃，我调杯温和的，解乏不冲。”
苏晚没反驳，盯着他的手——骨节分明，握调酒壶时格外稳。
蝶豆花汁顺着杯壁倒进去，淡蓝色酒液像揉碎的月光。
最后，他拿起柠檬片，用小勺轻轻一压，酒面上竟浮出个圆圆的“小酒窝”，还冒着细碎气泡。
“这杯叫‘月光酒窝’。”
顾言把酒杯推过来，指腹不经意擦过苏晚的虎口。
她的指尖瞬间发烫，耳尖也热了。
苏晚端起酒杯，入口是淡淡的甜，混着柠檬香，压下了喉咙里的火气。
不自觉弯了弯嘴角，右脸颊的浅酒窝露出来，刚好和酒面上的“酒窝”对齐。
“甜过头了。”她嘴硬，眼底的戾气却散了不少。
顾言笑了，指尖摩挲杯沿：“甜过你刚才皱眉的样子——你皱眉时，眉心都能夹碎冰块。”
苏晚一怔，刚想反驳，指尖不小心扫过顾言的左手腕。
那道疤痕比想象中深，浅褐色的，像永远消不掉的印记。
顾言猛地收回手，袖口滑下来，刚好遮住疤痕，像藏着秘密。
这时，酒馆音箱突然响起《小酒窝》：“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把钱放在台上：“谢了，酒还不错。”
推开门时，她忍不住回头——顾言还站在吧台后，盯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疤痕，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难过。
没人知道，三年前，林夏也坐在这个位置上，笑着说他调的酒“太甜了”，转身就把他的配方卖给了对手。
2 合作砸脸·疤痕当勋章
第二天早上，苏晚翻出衣柜最底层的米白色裙子。
助理阿杰手里的咖啡差点泼在文件上：“苏总！您今天……这是要见重要客户？”
苏晚的衣柜里永远只有黑、灰、白，这米白色裙子，简直像偷来的。
苏晚没抬头，把高端酒品线方案塞进包里，拉链拉得飞快：“去谈合作，一个能让周明远闭嘴的合作。”
她要找的人，是顾言。
昨晚喝了那杯“月光酒窝”后，苏晚翻了半宿资料——顾言是三年前国际调酒大赛冠军候选人，一手“星空调酒”惊艳全网，却在决赛前突然退赛，只开了这家小酒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