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在意。
我依旧每日算着时辰去找沈清弦,问他最基础的心法,让他指点我最简单的剑招,然后心安理得地收下他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桃花糕。
他似乎也习惯了我的存在,话虽不多,但只要我出现,他的目光总会第一时间落在我身上,眼底的纵容与温和,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这样亲密无间的相处,终于引起了师尊的注意。
这日午后,我正在弟子居的院子里,笨拙地练习着师兄刚教的剑法,一名执事弟子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传达了命令。
“师尊让你去一趟书房。”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放下木剑,心里没有半分前世的惶恐,只是有些遗憾,今天还没来得及去找师兄。
师尊的书房一如既往的清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却压不住那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他正坐于书案后,手中握着一卷道经,见我进来,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我恭敬地行礼:
“弟子拜见师尊。”
书房内一片沉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放下经卷,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终于看向我,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你入门已有三月,修为却进展缓慢,可有此事?”
我垂首答道:
“是。”
“你乃上乘资质,本该一骑绝尘,为何如今却连许多中等资质的弟子都不如?”
他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质问的意味,“莫不是因为终日与你大师兄厮混,荒废了修炼?”
“厮混”二字,说得极重。
前世,我最怕的就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