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模样确实不错,怪不得敢退猎户的婚,攀我们王家的高枝儿。”
这话听着有点刺耳,但我还是勉强笑了笑:“夫君说笑了。”
“说笑?”
他脸色一变,猛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我疼出了眼泪,“杨玉娥,你真以为老子看上你了?”
我愣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来:“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甩开我,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要不是看你有点颜色,又刚退了婚,名声有污好拿捏,老子会娶你一个村姑?”
他转回头,脸上满是讥讽和淫邪:“那个秦拓,碰过你没有?嗯?”
我脸色瞬间煞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没有?”他嗤笑,“最好没有。老子可不想捡破鞋。”
他一步步朝我逼过来:
“告诉你,进了我王家的门,就给老子老实点!让你往东不能往西,让你伺候就不能喊累!听见没?”
我吓得往后缩,浑身发抖。
这跟我想象的温柔体贴的新婚夜完全不一样!
“你……你别过来……”
“不过来?老子花了那么多聘礼,不过来找点乐子?”他扑上来,开始粗暴地撕扯我的嫁衣。
我尖叫着挣扎,换来的却是狠狠的耳光。
“啪!”
我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红烛高烧,映照着眼前男人扭曲的脸。
这不是洞房,这是噩梦。
4 苦海无涯
我的噩梦,从新婚夜就开始了。
王公子,不,王毅,根本就是个禽兽。
他心情好时,对我呼来喝去;心情不好,非打即骂。喝醉了酒,更是变本加厉。
婆婆也是个刻薄尖酸的,总觉得我高攀了她儿子,对我百般挑剔,立规矩,磋磨我。
稍有不顺心,就罚我跪祠堂,克扣我的吃穿用度。
我才知道,他之前娶过一房妻子,据说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而我,就是下一个。
我哭过,闹过,回娘家诉过苦。
可我爹娘能有什么办法?对方是县令公子。
我爹只能唉声叹气,让我忍忍,说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娘偷偷抹眼泪,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我退婚……
退婚……秦拓……
这个名字像根刺,每次想起都扎得我心疼。
我甚至开始偷偷羡慕村里那些嫁了庄稼汉的姐妹,虽然日子清苦,但丈夫知道疼人。
而不是像我,穿着绸缎,戴着金银,却活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像朵迅速枯萎的花。
有时候,我会听到一点关于秦拓的消息。
说他进山打猎的次数少了,后来干脆不见了人影。
村里人猜测,他是不是被我说得伤了心,远走他乡了,或者……死在了山里。
听到这种猜测,我心里总会莫名地一抽。
一年后的一天,我被婆婆罚在院子里洗一大堆衣服,手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