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觉得是王洋单方面孔雀开屏。
2
打破我天真幻想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二。
怪我，真怪我那张馋嘴，非要点那家爆辣麻辣烫。
下午两点，肚子开始唱交响乐，一阵紧过一阵。
我夹着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离工位，直奔走廊尽头那个单人坑位，那儿僻静，适合一泻千里。
锁门，脱裤，坐下，一气呵成。
正当我沉浸在释放的快感中时，外面走廊传来了脚步声，还有……
压低了的、黏糊糊的笑声。
“哎呀，你别闹，这儿不行。”
是赵嫣姐的声音！带着那种我从来没听过的、糖分超标三个加号的娇嗔！
“怕啥，这个点儿鬼都睡觉呢，哥想你了。”
这公鸭嗓，这油腻的腔调，烧成灰我都认得，是王洋！
我当时就特么石化了！屁股像是被焊死在了马桶圈上！
放在冲水按钮上的手指，缩回来不是，按下去更不是！
脑子里刷过一万条弹幕：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
外面那是窸窸窣窣的，是衣服摩擦？还有，吧唧嘴的声音？
我靠！他们是在门板外面啃上了吗？！
我的妈呀！我感觉我不是在拉屎，我是在瓜田里现场直播啊！
脚下的不是马桶，是猹王的宝座！
“唔，有人！”
赵嫣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
“怕什么，听声儿里面正忙着呢，走，去楼梯间，那儿得劲。”
王洋的声音也喘得跟拉风箱一样。
接着就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坐在马桶上，腿都麻了，灵魂出窍大概五分钟。
脑子里跟跑马灯一样闪过罗文哥那张帅脸、他们家糯米团子的大眼睛、王洋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和23块6的奶茶钱。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把我淹没了。
罗文哥输给了王洋？！！！
这已经不是出轨了，这是对赵嫣姐审美的一种残忍自毁！
是对我们全办公室女性眼睛的集体犯罪！
等我做贼一样，手脚发软地溜出厕所时，走廊早没人了。
但那一下午，我看赵嫣和王洋的眼神，就跟看两个外星人似的。
他们俩但凡有个眼神对视，我都觉得是在用摩斯密码约定下次偷情地点。
3
自从成了“知情人”，我上班就跟上了发条一样，雷达全开。
以前没留意的细节，现在全成了呈堂证供。
我发现他们特喜欢那个消防通道的楼梯间，尤其是午休熄灯那会儿。
有一次我假装去窗边透气，远远看见两个影子飞快地闪进去，门关上之前，好像看到王洋的手搂着赵嫣的腰。
我发现王洋的咸猪手，总会“不经意”地蹭过赵嫣的后背、肩膀。
赵嫣呢，不但不躲，有时还会悄悄拍他一下，那眼神拉丝儿，看得我隔夜饭都要呕出来。
我还发现赵嫣点下午茶，经常点双份。
另一杯总是“洋哥，这杯好像糖放多了，我不太想喝了，你帮我解决了吧”。
王洋接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吸管插得比谁都猛，从不提给钱。
有次赵嫣买的蛋糕，他直接上手挖走一大块，叉子都不用，赵嫣就在旁边笑着看。
妈的，罗文哥知道你在外面这么伺候别的男人吗？
最绝的一次，加班到晚上九点多，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