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姐姐嫁给了一个残疾暴君。
新婚夜，他把我扔进客房，却在梦里声声泣血地喊着另一个名字。
他说，那个叫「阿蛮」的女孩，是他唯一的光。
可他不知道，我就是阿蛮。
我正准备摊牌，眼前却飘过一行血红的字。
【别傻了，你只是个替嫁女配，最终会被他亲手送进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我笑了。
既然剧本想让我死，那我就撕了这剧本，先让他爱上我，再把他送进地狱。
01
心脏擂鼓，耳膜嗡嗡。
我捏着泛黄旧照，指尖粗糙又脆弱。
照片背面，顾云深苍劲字迹——“阿蛮”。
阿蛮。
是我。
顾云深梦里念念不忘的人，竟是我。
多可笑。
我，苏樱，替姐姐还债，嫁给残疾暴戾的顾家家主。
婚后，他对我相敬如“冰”。
分房而睡，形同陌路。
我以为我是替身。
他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我自嘲一笑，准备死心。
却不知，我才是他真正的白月光。
而他，也是我遗忘的故人。
我才是那个，最早抛弃他的人。
巨大的愧疚和荒谬，将我淹没。
我忘了孤儿院的小哑巴。
忘了他是我的故人。
我把他当怪物。
祈祷他永远不要注意到我。
我才是罪魁祸首。
“咔哒。”
书房门开。
我惊得回头。
顾云深坐在轮椅里，逆着光。
房间空气凝固。
“谁准你进来？”
他的声音，冬日寒冰。
我手里照片，像烙铁，烫得我无措。
喉咙堵着棉花，说不出话。
他缓缓靠近，停在我面前。
压迫感让我窒息。
他的视线落在我手里的照片上。
“偷东西？”
淬毒的刀子，扎进我心脏。
“不是……”
我声音干涩。
“不是？”
他嗤笑，鄙夷又厌恶。
“苏家的女儿，果然只会用下作手段。”
他一把夺过照片，指甲划过我手背，火辣辣。
在他夺走照片的瞬间，我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困惑，随即被更深的厌恶覆盖。
“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还是顾太太的名分？”
他翻看照片，看到“阿蛮”二字，动作一顿。
随即，看向我的表情更恶心。
“连我过去的事都打听好了，真是煞费苦心。”
“苏樱，你和你那个姐姐一样，都让我觉得反胃。”
“滚出去。”
他不再看我，多看一眼都是侮辱。
我站在原地，心里的痛远胜手背。
他小心翼翼拂去照片上不存在的灰尘。
然后，重新放回暗格，锁好。
珍视到了极点。
他珍视“阿蛮”，厌恶“苏樱”。
可她们是同一个人。
巨大的信息错位，吸走了我所有勇气和解释。
我还能说什么？
说我是阿蛮？
他会信吗？
只会觉得，这是更恶毒的谎言。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他转过轮椅，背对我。
“想让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每一句话，碾压我的尊严。
我再也待不下去，转身跑出书房。
“砰！”
门重重摔上。
砸碎了我心里，最后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