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说今天王爷的头七,郡主安排她去给王爷做一日的法事,郡主说我是最细致的人,所以法事的善后工作务必让我和她一起去,以免漏出一点点消息,让其他人知道,影响了郡马被百姓责骂,被陛下责罚。”
“郡主给王爷做法事我是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的,还不知道是夏风去办的这件事,你天天的到底在做什么,天天想着怎么给我当通房吗!”
我的谩骂可能戳到了春草的痛处。
她擦擦泪机械的说,
“我是爱慕少爷,想做少爷的人,可郡主对我有活命之恩,我怎会对她的事不上心,”
“你的上心就是烧死她吗?她还在屋里,你就让人放火,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没有,我没有让人放火,我有给墨言传信,让他带人带郡主出府去后门的马车处,再放火,夏风催的急,我没来的及细说就和夏风匆匆的出了府,谁知回来便成了这个样子。”
看春草急切解释的样子,我大喊,
“墨言,墨言——”
“少爷,”灰头土脸的墨言闻声赶忙跑了过来,
“谁让你放的火!”
“少爷,小的是接到春草姐姐的消息,按计划做的啊!”
墨言急的都要厥过去了,他太了解少爷对郡主的那份偏执。他不想死,在郡主的事情上他都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在做。
墨言赶紧拿出春草递出来的消息给了我。
我展开这种催命符,
万事皆备,一刻后东风起。
我念给春草听,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春草抢先拿过纸条,大声问:
“还有第二个消息呢,在哪儿!”
“没有了,我就收到这一个消息。”
墨言从小跟着我,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自是相信他的,而恰恰春草让我并不信任。
成婚前,每次与郡主同处,我都能感觉到那个叫春草的丫头的偷窥目光,隐含绵绵爱意。
婚后,我和郡主亲近,那抹投身在郡主身上羡慕嫉妒的目光总让我能捕捉到春草的身影。
而我正好需要一个对我千依百顺的人,帮我看好郡主,让我查出洞房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不曾想女人的嫉妒竟然让人如此面目全非,春草竟然敢对阿瑶出手。
即使她曾在我身下承欢,我也是容不得她的。
“春草,我说过的,好好伺候阿瑶,我会纳了你,你不应该起了害阿瑶的心思,没了阿瑶,你什么都不是!”
“你什么都不是!”
茫然,焚心之痛似乎都有个出口,我愤怒的将春草扔进身旁的洞馨湖中。
愤怒的我没有注意到那片焦土中的异样。
伏在焦尸身上痛苦的夏风,微微抬眼看着远处的大戏,嘴角轻轻弯起。复又垂眸痛苦,仿若伤心的顾不得任何事。
苑子靖视角2
我抱着阿瑶颓然的走到怡人阁的那棵桂花树下。
目光所及似乎是那年初见。
那年我千里迢迢走到京师参加科举,碰到了忠勇王凯旋归来。在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阿瑶。
阿瑶随忠勇王胜利凯旋,在百姓的欢呼声中,马蹄踏过朱雀街的青石板,阿瑶策马随在王爷身侧,玄色披风扫过马鞍上的箭囊,右腰则悬着柄柳叶短刀—— 刀身窄薄如柳叶,刀柄缠着同色红绸,风卷起阿瑶束发的红绸,绸带缠在一起,飘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