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让财务总监封锁检查所有账目。
结果，触目惊心。
顾言用各种「海外考察」、「采购面料」的名目，从公司套取了近八位数的资金。
在市中心，为林薇薇全款买下了一套大平层。
我忽然想起，他在公司还有一个从不让我进的私人休息室。
我让王姐拿来备用钥匙，推开门。
里面是一张床，和一个巨大的玻璃展示柜。
一边，是琳琅满目的爱马仕和卡地亚。
另一边，则是各种形态各异的情趣用品。
我胃里瞬间泛起一阵恶心。
搬起凳子直接将橱柜砸得稀巴烂。
一片狼藉中，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子昂发来的消息。
点开，是顾言和林薇薇近一年来，在全国各地的开房记录。
密密麻麻。
我将所有证据打包，发给了律师。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言。
他那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声音传来：
「老婆，想我了吗？我明天就回来了。」
3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还在公司吗？都几点了，别太累了，早点回家休息。」
「我不在家，你连饭都顾不上吃。」
我靠在冰冷的玻璃墙上，语气却装得无比疲惫和依赖。
「老公，我好想你啊。」
「这次大秀压力太大了，好多事情都得我亲力亲为。」
「还好有你，帮我搞定了晚宴那边的事。」
电话那头的顾言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安抚。
「放心吧宝贝，晚宴那边有我呢，保证给公司办得风风光光。」
「你才是我们品牌真正的灵魂，我只是给你打下手的。」
呵，打下手？
我看是想直接端锅吧。
挂了电话，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冷却。
换上了一身早已准备好的黑色战袍，凌厉又飒爽。
今晚，就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社死现场。
晚宴现场。
顾言穿着我为他量身定制的高定西装，风度翩翩，正端着酒杯，被一群媒体和时尚博主簇拥着。
林薇薇则穿着一件与我风格极为相似的小白裙，紧紧跟在他身边，扮演着乖巧又崇拜他才华的实习生角色。
著名时尚杂志主编周扬走上前，笑着对顾言说：「顾总，听说这次大秀的设计，你给了新人一个很大的舞台啊？」
顾言微笑着，将林薇薇拉到身前。
「是薇薇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她的才华，让我看到了我们品牌未来的无限可能。」
林薇薇立刻露出一副受宠若惊又惶恐的表情。
「周老师您过奖了，我只是在苏总监的设计基础上，做了一点点年轻人自己的想法而已。」
「苏总监的风格虽然经典，但可能……有时候，会缺少一点年轻人的冲击力。」
好一个「缺少冲击力」！
周围的年轻博主们立刻开始附和，言语间都在暗示我已经「落伍」。
顾言看着被众人追捧的林薇薇，眼中充满了欣赏和占有欲。
仿佛在看一件他亲手调教出的完美作品。
端着红酒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的我，冷冷地看着楼下那对被虚荣包裹着的男女。
拨通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