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类阿尔茨海默’,必须用古法护心香压着,普通护工调不出那味。” 一个女人的声音,尖细又阴狠,林晚听着耳熟,像是沈砚之的二姑沈兰。
另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叹了口气:“可您要的枯叶草不好找,加少了没效果,加多了会加速恶化。”
“怕什么?等老爷子糊涂到认不出人,沈氏就是我的。” 沈兰的声音顿了顿,“找不到会调香的护工,就让我安排的张护工顶上去,到时候……”
后面的话林晚没听清,她的手摸向鞋底 —— 那里藏着个小布包,是当年教她调香的李护工给的,里面装着护心香的原料。原来沈家需要会调古法香的护工,这是她进沈家的唯一机会。
手电筒的光又近了,林晚赶紧往树林更深处跑,布包里的原料在鞋底硌着,像一颗滚烫的种子,在她心里扎了根。
3 5万赌债与假身份
林晚跑了一夜,天亮时才找到李护工的家。那是个老旧的小区,离沈家老宅不远,李护工开门时,看到浑身是泥的林晚,脸瞬间白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沈家要是知道……” 李护工话没说完,就被林晚推进屋里,门还没关严,林晚就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布包:“李姨,我要借你的身份证,我要进沈家当护工。”
李护工的眼睛瞟向桌上的赌债单,上面写着 “欠 5 万,三日内还清”。她突然笑了,双手抱胸:“借你可以,给我 5 万,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沈家,说你逃出来了。”
林晚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盯着李护工桌上的香炉,突然有了主意。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小撮黄色的粉末,是她偷偷磨的迷魂香,点燃后,香味很快弥漫开来。
李护工闻了没几秒,眼神就开始涣散,突然哭了起来:“其实沈家给过我 2 万,让我盯紧你,可我儿子赌输了,那钱不够……” 她边哭边从抽屉里拿出身份证,塞给林晚,“不要钱,只求你别让沈家找我麻烦。”
林晚刚接过身份证,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是沈家老宅的保安,声音粗哑:“李阿姨,沈总让我们来看看,有没有穿破洞衣服的女人来找你?”
林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把身份证藏进内衣里,拉了拉身上的病号服,假装是李护工的远房侄女:“我是李姨的侄女,来送鸡蛋的。”
保安推开门,盯着林晚的脸看了半分钟 —— 林晚的脸上还有泥,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确实像个乡下姑娘。“沈总说过,有可疑的人就扣下来。” 保安的手按在腰间的对讲机上,李护工赶紧打圆场:“这孩子刚从老家来,不懂事,没给你们添麻烦。”
保安又看了林晚一眼,才转身走。门关上的瞬间,林晚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病号服,她握着李护工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 “林阿晚”—— 从今天起,她就是林阿晚,沈家的护工。
4 面试席上的薄荷糖
沈家老宅的面试室在一楼,林晚进去时,里面坐着三个面试官,中间的是沈老爷子的特助,姓王,手里拿着 “林阿晚” 的身份证,眼神锐利。
“李护工说你会调古法护心香?” 王特助的目光落在林晚的左手上,那里有块明显的电击疤痕,“可你这手,怎么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