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一把将安然揽进怀里，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失望和愤怒。
“够了，知意。你别再闹了。你连安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我愣住了。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我看着顾时宴，看着他怀里的安然。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我所有卑微的爱，在他眼里，都成了笑话。
我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6.
我看着顾时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怀里的安然，用胜利者的眼神看着我。她勾起嘴角，无声地对我说了两个字：“活该。”
我笑了，笑声很轻，带着一丝冷意。我看向顾时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真的相信，她比我好？”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着安然，像是怕她受到伤害。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我的作品原稿，上面有我的签名，还有我老师的公证。”
顾时宴没有接，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知意，你够了。你为了抹黑安然，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的手僵在半空，像被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把信封收回，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看着安然，她眼里的得意，像烈火一样灼伤了我的眼睛。
我看向顾时宴，他眼神里的不信任，像冰锥一样刺入我的心脏。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顾时宴，我们离婚吧。”
我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那是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文件很薄，像我这三年来，所有卑微的爱。
我没有看他，转身，离开。
我一步一步地走着，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回荡。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哭。
我身后，是顾时宴惊愕的表情，是安然僵硬的笑容，是所有人的窃窃私语。
我走出大门，夜风吹来，很冷。我感觉，我的心也冻成了冰。
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我曾以为，我会为了他，一直站在这里。可现在我才知道，我该走了。
我的世界，他已经出局。而他的世界，我从未真正存在过。
7.
我回到家，屋子里空荡荡的，像我的心。
我没有收拾行李，只是拿走了我的旧画稿，和我的身份证件。我把婚纱照从墙上取下，扔进了垃圾桶。照片里的我，笑得很天真。
我拿起电话，打给我的律师。我声音很平静，告诉他，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我走出了那个我曾以为是家的地方，没有回头。
第二天，离婚协议书送到了顾时宴办公室。他看着协议书，眉头紧锁。
“她什么都不要？”他问律师。
律师点点头。“是的，顾总。许小姐只要了净身出户，她说，这是她最后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
顾时宴愣住了。他想不通，一向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的许知意，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决绝。
他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接。他发短信，我没有回。他来找我，我早已搬离了原来的住处。
他开始疯狂地找我，他去了所有我可能去的地方，我父母家，我以前的朋友那里。但他得到的，都是冷漠和拒绝。他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他从来没有觉得这里这么空。他走到我的衣帽间，里面空了，只有他给我买的那些衣服，还挂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