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抱着我,哼着摇篮曲。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既然上天让我转世成他们的孩子,那我就要留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众叛亲离,看着他们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失去一切的痛苦是什么滋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以“陈念安”的身份活着。陈景明和林薇给我取这个名字时,笑着说:“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平平安安长大,也算是对念念的一种纪念。”我在心里冷笑,纪念?你们配吗?
他们对我很好,好到让我觉得恶心。陈景明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先抱我一会儿,给我讲睡前故事;林薇则辞掉了工作,专门在家带我,把我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家里的别墅还是我以前住的那栋,我的房间被改成了婴儿房,里面摆满了昂贵的玩具和衣服,这些都是用我的遗产买的。
我学着伪装自己,装作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们逗我笑,我就咯咯地笑;他们喂我吃饭,我就乖乖地张嘴;他们带我去公园玩,我就拉着他们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看着他们的脸,我心里的恨意就增加一分。
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他们当年的罪证。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会偷偷翻看他们的书房。有一次,我在书架最底层的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上面的签名是我的,可字迹却很潦草,明显是伪造的。我还发现了一张银行卡,流水记录显示,在我“去世”后,有一大笔钱从我的账户转到了这张卡里,收款人是林薇。
我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因为我现在还小,没办法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我只能等,等我长大,等我有能力的时候,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发现陈景明和林薇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他们经常在书房里吵架,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听到一些。林薇说陈景明把公司的钱偷偷转移到了自己的账户,陈景明说林薇太贪心,想要更多的股份。每次吵完架,他们都会在我面前装作没事的样子,可眼神里的猜忌和不满却藏不住。
我开始利用这一点,在他们之间埋下更多的猜忌种子。有一次,陈景明给我买了一个很贵的洋娃娃,我故意在林薇面前说:“妈妈,爸爸昨天带一个漂亮阿姨去买玩具了,那个阿姨比你还漂亮。”林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对陈景明的怀疑更深了。
还有一次,林薇偷偷给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外婆塞钱,被我看见了。我在陈景明面前说:“爸爸,妈妈昨天给外婆钱了,外婆还说要把我们家的房子给舅舅。”陈景明皱起眉头,晚上就和林薇大吵了一架。
看着他们因为我的几句话就互相猜忌、争吵,我心里有一种变态的快感。这只是开始,我要让他们慢慢走向分裂,让他们为当年的背叛付出代价。
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时,一件事的发生,让我开始怀疑当年的“意外”,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第三章 藏在相册里的秘密
我上小学五年级那年,家里大扫除。林薇让我帮忙整理书房里的旧相册,说是要把没用的东西扔掉。我抱着一摞相册,坐在地上,一边假装整理,一边寻找着可能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