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
是他发来的消息。
只有一个字。
「别。」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
「别动。」
这两个字，就显得强硬多了。
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哦？
这是在威胁我？
我偏不。
我看着弹幕的疯狂怂恿，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
5.
【摸爪爪！快摸肉垫！猫咪的肉垫最软了！】
【对对对！按一下那个小肉垫，他肯定会疯的！】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手指，慢慢地，移向了小猫的一只前爪。
那爪子做得极为逼真，连粉色的小肉垫都有。
软软的，QQ弹弹。
我伸出拇指，对准那块最柔软的肉垫。
然后，缓缓地，用力按了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坐在前排的顾祁川，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放在桌上的双手，瞬间收拢，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看不清神情。
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那是一种混杂着羞耻和奇异快感的折磨。
尤其是在这坐满了人的阶梯教室里。
讲座一结束，他几乎是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那天晚上，顾祁川没有出房间。
连晚饭都没吃。
我有点担心，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端了一碗粥，去敲他的门。
「顾学长，你还好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里面一片死寂。
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我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门「哗啦」一声，被从里面猛地拉开。
顾祁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眼眶泛红，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呼吸粗重。
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然后猛地一拽，将我扯进了他的房间。
「砰！」
房门被他反脚勾上，落了锁。
下一秒，我被他死死地按在了门板上。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
他将我困在他的身体和门板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头顶。
带着一丝压抑的，危险的气息。
「很好玩，是吗？」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沙哑，又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委屈。
6.
我被他吓到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他离我太近了。
近到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
也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滚烫的温度。
我手里，还下意识地抱着那只猫玩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梗着脖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听了我的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他的视线，从我的脸，缓缓下移，落在我怀里的玩偶上。
然后再回到我的眼睛。
「不知道？」
他俯下身，离我更近了。
另一只手撑在我耳边的门板上，将我彻底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