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姐!明天顾宴臣要在周淑怡的学校求婚!”
与此同时,沈时宜看着周淑怡的资料,瞳孔骤然收缩。
资料里写着周淑怡的父亲是周楚声,那个在她五岁时就抛弃她和母亲,带着小三离开的男人。
周淑怡,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2.
沈时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下班的。
推开家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没开灯,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了一整晚。
屏幕上还停留在顾宴臣的消息界面,她却连回复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沈时宜顶着黑眼圈去上班,青青打趣她:
“时宜姐,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激动得想早点去拍顾总的求婚现场?”
沈时宜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她跟着同事们去了周淑怡的学校,躲在人群后面,看着顾宴臣手捧鲜花,单膝跪在周淑怡面前,拿出钻戒:
“淑怡,我会永远爱你,嫁给我吧。”
周淑怡笑着答应,扑进他怀里。
周围的欢呼声、相机快门声,像针一样扎进沈时宜的心里。
她转身离开,却收到顾宴臣的消息:“今天有重要的事,忙完联系你。”
重要的事,就是向别的女人求婚吗?
下午,同事们要去顾氏旗下的 “爱怡酒店” 报道订婚宴,沈时宜犹豫了很久,还是跟着去了。
站在酒店门口,她盯着 “爱怡酒店” 四个字,突然想起顾宴臣以前说过,要给她开一家叫 “爱宜” 的酒店,“宜” 是她的名字。
原来,连酒店的名字,都是假的。
她戴着口罩,混在记者群里,看着顾宴臣和周淑怡并肩走来。
周淑怡穿着白色礼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那佛珠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宴臣,我头好疼,你能来陪我吗?”
沈时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顾宴臣发了消息。
她想,只要他回一句关心,哪怕是敷衍,她或许还能给自己找个借口,再相信他一次。
可消息石沉大海。
她觉得胸口发闷,想出去透透气,却在路过一个包间时,听见里面提起顾宴臣的名字。
她鬼使神差地停下了。
“宴臣,你这动静搞这么大,就不怕那替身知道了来闹吗?”
“该说不说,那女人我见过,和淑怡长的还真像!”
另一个男人嗤笑:“要不说宴臣情深呢?”
“当初吃醋小姑娘找对象,随手找个替身;现在要和小姑娘结婚了,还不直接分手?怕不是对那替身动了真感情?”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顾宴臣的声音:
“淑怡年纪小,不想生孩子。等沈时宜怀上我的孩子,就让孩子认淑怡做妈妈,到时候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就不怕沈时宜闹得天翻地覆?听说她可是记者……”
房间里烟雾弥漫,沈时宜看不见顾宴臣的脸,却能清晰地听到他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记者?她爱了我七年,怎么舍得闹?”
“也是,当初能和她滚床单,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该知足。”
“对了,这事千万别让淑怡知道。要是她不高兴,可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最后一句,顾宴臣的语气冷了下来,满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