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明白，但至少要试试。"
第六章
两天后，韩子墨同意见我们。
地点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很安静，适合谈话。
我提前到了，江皓天陪着我。二十分钟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保养得很好，穿着得体，但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郁。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
"你就是念念？"他走过来，声音有些颤抖，"你长得真像雪柔。"
"韩叔叔。"我站起来，"谢谢您愿意见我。"
韩子墨坐下后，一直盯着我看，眼中满含复杂的情绪。
"十八年了。"他喃喃地说，"我以为...我以为你和雪柔都..."
"韩叔叔，我想问您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事。"
"你问吧。"韩子墨点点头，"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关于雪柔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我把江雪柔的日记拿出来，翻到最后几页："她在日记里写，有韩家的人在跟踪她。您知道这件事吗？"
韩子墨接过日记仔细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不知道。"他摇头，"雪柔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
"她说要去找您问清楚，然后就失踪了。"江皓天说，"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韩子墨想了想："应该是她失踪前三天，我们一起去看婴儿用品。那时候她很开心，说要给孩子准备最好的东西。"
"她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没有，她的心情一直很好。"韩子墨皱眉道，"如果她真的发现有人跟踪，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着韩子墨，感觉他并没有撒谎。但是日记里的内容又很明确，确实有韩家的人在跟踪江雪柔。
"韩叔叔，"我试探性地问，"韩家当时同意您和我妈妈在一起吗？"
韩子墨的脸色变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父母确实不太满意。他们觉得雪柔太任性，不适合做韩家的媳妇。但是他们不会做跟踪这种事。"
"那为什么雪柔会认出那个跟踪她的人是韩家的？"江皓天追问。
"我也不知道。"韩子墨摇头，"也许她认错了？"
我们又聊了很久，但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韩子墨始终坚持他不知道有人跟踪江雪柔的事，而且韩家也不会做这种事。
临别时，韩子墨握住了我的手："念念，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要知道，你妈妈很爱你。她怀孕的时候，每天都在说要如何照顾你，如何教育你。她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从咖啡厅出来，江皓天问我："你觉得韩子墨说的是真话吗？"
"我觉得是。"我点点头，"他看起来真的不知道跟踪的事。"
"那这条线索就断了。"
"不一定。"我忽然想到什么，"我们可以去查查韩家当时的人员名单，看看有没有人符合妈妈日记中的描述。"
江皓天看着我，眼中带着赞赏："你很聪明，确实可以试试。"
第七章
调查韩家的事情比想象中困难。
虽然江家在这个城市有一定的影响力，但韩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他们不会轻易透露家族内部的信息。
江建国动用了一些关系，总算弄到了韩家十五年前的部分人员资料。
"这些都是韩家当时的保镖和司机。"江建国把一沓照片放在我面前，"你看看有没有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