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柔委屈地撇撇嘴：“人家只是心疼你嘛。你这么优秀，身边的人也该是能配得上你的才对。”
宴会的高潮，是顾清辞上台致辞。
他站在聚光灯下，感谢了导师，感谢了朋友，感谢了苏家“雪中送炭”的支持。
唯独没有提我。
最后，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眼神冰冷。
“有些关系，就像一本精打细算的账本，每一笔支出都记录在案。今天，我想，是时候把这本账，彻底合上了。”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我，目光里充满了嘲讽和看戏的快感。
这是公开的宣判。
他要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彻底踩在脚下。
我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口袋里的手机，在此刻剧烈地震动起来，屏幕发出刺目的红光。
我艰难地拿出手机。
系统的界面，前所未有的疯狂。
【警告：目标人物顾清辞已公开声明背叛行为。】
【最终任务【资本反杀】已激活！】
【任务要求：在目标最荣耀的时刻，对其进行彻底的商业与尊严剥夺。】
【任务地点：A大毕业典礼暨优秀毕业生颁奖仪式。】
【任务奖励：目标公司“清辞科技”51%股权。】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系统冰冷的宣告。
一行新的文字，缓缓浮现在屏幕中央。
【AA账目最终结算中……】
【结算完成。】
【股权已生成，请宿主选择接收方式：A.线上电子协议 B.线下纸质文件】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血，一点点凉了下来，又一点点，重新沸腾。
5
我选择了B，线下纸质文件。
系统界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个倒计时，精准地指向三天后的毕业典礼。
庆功宴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自己是怎么在众人看小丑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了那个金碧辉煌的酒店。
接下来的三天，顾清辞没有回来。
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仿佛我这个人，已经从他的世界里彻底蒸发。
也好。
系统偶尔还会发布一些微不足道的AA任务。
比如，他用我们关联的账户支付了一笔云存储的月费，12元。
我需要立刻转给他6元。
我面无表情地操作着，每一次转账，都像是在为他的坟墓添上一铲土。
第三天早上，我接到了王律师的电话。
“沈小姐，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以‘盛风资本’的名义。”
王律师是我们家最资深的法律顾问，也是“启明星”助学基金的执行人。
他知道一切。
“另外，”他顿了顿，“关于顾清辞先生的资助记录，总计283万4千元，所有的明细和凭证，也都整理完毕了。”
“辛苦了，王叔。”
“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吗？一旦在典礼上公开，您和顾清辞就再无回旋的余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看着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像我过去三年的心情。
“王叔，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只要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他就会看到我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