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隐去了自己飙车撞毁千蕊圃的事,只字不提忘忧菊和月光草的惨状,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被打的受害者。天帝听了,脸色更沉,当即下令:“传灵植司云小芽即刻来凌霄殿见驾!”
消息传到千蕊圃时,云小芽正蹲在暖玉田边,看着被掀翻的月光草发愁。那几株月光草的根须裸露在外,叶片已经开始发蔫,她正想用仙力抢救,就见灵植司的仙官匆匆跑来:“云小芽仙友,天帝召你去凌霄殿,说是…… 说是敖烈殿下告了你一状。”
云小芽心里咯噔一下,握着仙力的手顿了顿。她知道敖烈肯定会去告状,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旁边的司命星君探出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怕,天帝虽然护短,但也是讲道理的。你把千蕊圃被毁的证据带上,保管能让敖烈吃不了兜着走。”
云小芽点了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又用仙术将被撞断的通天竹、碾毁的忘忧菊和蔫掉的月光草都凝成了一道虚影,小心翼翼地收进袖中,跟着仙官往凌霄殿走去。
一路上,她心里既紧张又不服气。紧张的是怕天帝不分青红皂白罚她,不服气的是敖烈毁了她三百年的心血,却倒打一耙。走到凌霄殿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殿内气氛严肃,天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敖烈站在一旁,捂着后脑勺,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像是笃定云小芽会被严惩。云小芽走到殿中,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臣云小芽,参见天帝陛下。”
“云小芽,” 天帝的声音带着威严,“敖烈说你动手打了他,可有此事?”
云小芽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回陛下,臣确实用玉锄头碰了敖烈殿下的后脑勺,但并非无故动手。”
“你还敢狡辩!” 敖烈立马插嘴,“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殿下先别急着反驳,” 云小芽从袖中取出仙术凝成的虚影,抬手一挥,虚影便在空中展开 —— 被撞断的通天竹横在地上,碾成碎末的忘忧菊混着泥土,还有几株蔫掉的月光草躺在暖玉田里,整个千蕊圃的惨状一目了然。
“陛下您看,” 云小芽指着虚影,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这千蕊圃是臣耗费三百年心血打理的,今日敖烈殿下驾着云车飙车,不仅撞断了臣培育的通天竹,还碾毁了臣养了两百年的忘忧菊,就连即将开花的月光草也被狂风掀翻。臣上前阻拦,殿下不仅不道歉,还拿出仙玉羞辱臣的花圃,说这是‘满是野草的破地方’,臣一时情急,才失手碰了殿下的后脑勺。”
天帝看着空中的虚影,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转头看向敖烈,语气带着质问:“敖烈,她说的可是真的?”
敖烈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天帝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儿臣…… 儿臣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谁知道她的花圃那么脆弱……”
“不小心?” 云小芽立马反驳,“殿下之前撞坏御马监围栏,惊跑仙马,上个月还撞翻了食神的仙膳车,这些难道也是不小心吗?”
她这话一出,殿内的仙官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其实敖烈飙车闯祸的事,天界众人早就心知肚明,只是碍于他是天帝幼子,没人敢说罢了。如今云小芽当众提出来,大家都等着看天帝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