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我想换个座位，”林凡开门见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稳，“我想好好学习，考大学。我申请坐到苏晴后面，方便……请教问题。” 他刻意加重了“请教”二字。王老师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陡然变得深沉锐利的少年，再看看他脸颊上因刚才动手留下的一道微红指印（高强挣扎时刮到的），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好。但林凡，记住你的话。”
当林凡把自己的名牌书包（LV老花款，低调却显眼）甩在苏晴正后方的课桌上时，苏晴纤细的脊背瞬间绷紧，像受惊的含羞草。林凡坐下，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清香。他没有急于“打扰”，只是默默观察。
放学铃声一响，苏晴像往常一样，飞快地收拾好那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低着头匆匆离开。林凡不紧不慢地跟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赵刚追上来，一脸不解：“凡哥，你真要为了那书呆子跟高强翻脸？她有什么好的？曾莎欣不香吗？”
林凡停下脚步，目光沉沉地看着赵刚：“刚子，以前的事不提了。以后，苏晴就是我罩的人。你认我这个兄弟，就别动歪心思，也帮我看着点，别让高强那帮杂碎靠近她。” 他拍了拍赵刚的肩膀，力道很重，“钱不是问题，帮我办事，少不了你的。” 赵刚看着林凡眼中不容置疑的认真，虽然满腹疑惑，还是点了点头：“行，凡哥，我听你的。”
林凡跟着苏晴来到一家嘈杂的奶茶店，看着她换上洗得发灰的围裙。透过玻璃窗，他看到她被一个刻薄的中年女领班指着鼻子骂，只因为她不小心洒了几滴奶茶。苏晴低着头，手指用力绞着围裙边缘，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像风中脆弱的芦苇。林凡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痛得厉害。他眯起眼，记住了那个领班的嘴脸，转身离开。
第二天，课间。林凡深吸一口气，拿出崭新的、最高档的进口活页笔记本，翻到空白页，轻轻点了点前座苏晴的肩膀。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小鹿，肩膀瞬间缩紧。
“苏晴同学，”林凡的声音刻意放得低沉平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道物理题……能麻烦你教教我吗？” 他将笔记本推过去，上面是他认真誊抄的一道基础力学题。
苏晴的身体僵硬着，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臂弯里。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林凡以为她不会回应时，他才听到一声细若蚊呐、带着轻微颤音的回应，轻得如同羽毛拂过耳际：
“……哪…哪一步不会？”
声音虽小，却清晰得如同天籁！林凡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强压住激动，指着题目，声音放得更柔：“这里，力的分解……我方向搞不清了。” 苏晴依旧没有回头，只是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林凡的笔记本上，飞快地、清晰地画了一个坐标轴，标上箭头，然后用指尖在一个关键点上轻轻点了两下，随即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手，重新把自己缩成一团。
林凡看着那简洁却精准的图示，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他小心翼翼地、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将那页笔记收好。微光，终于艰难地透过了冰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