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出小拇指,两个孩子在夕阳下勾指起誓。
忽然,画面猛地扭曲,温暖的夕阳变成冰冷的房间。
霍青山捏着她的脸,把堕胎药灌进她喉咙。
“谁允许你怀孕的?流着你的血的孩子,太脏了!”
“不要!”
纪宛秋从床上坐起身,猛地喊出声。
她环顾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医院里。
伸手一摸脸,掌心湿湿的,分不清是刚醒的雾气,还是没干的眼泪。
“医生,是谁把我送过来的?”她哑着嗓子问。
“是镇上修水表的工人,去你家干活时,发现你倒在地上,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听到这话,纪宛秋心口像被攥了一下,闷得发疼。
医生叹了口气,又开口:“另外,你要有心理准备。孩子已经没了,而且你这次身体伤得挺重,尤其是你还患了……”
“患了什么?”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霍青山的声音。
第四章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眼神紧紧盯着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有些诧异:“您不知道吗,您妻子她……”
“我是最近总失眠,晚上睡不好。”纪宛秋突然开口打断,声音沙哑。
霍青山听到这话,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嘲讽: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不是总把自己当正义法官吗?怎么,现在也开始做噩梦了?”
纪宛秋声音透着一股无力:“我们能不能不吵了?孩子已经没了,你还不满意吗?”
这话像点燃了引线,霍青山眼神骤然变得狠厉,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不够!我要你跟我互相折磨,少一天、一分、一秒都不行!”
纪宛秋被掐得呼吸发紧,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霍青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可又说不清这股不舒服到底从哪来。
他狠狠甩开手,带着一肚子气摔门走了。
之后几天,纪宛秋都是一个人在病房里,听着门外护士们的议论声:
“纪法官也太可怜了,明明她丈夫就在医院,却天天守着隔壁房那个装心脏疼的小三,连重伤的原配都不愿看一眼。”
纪宛秋躺在病床上,听着那些话,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
不是撕心裂肺的疼,而是一种麻木的、一点点抽着的痛,闷得人喘不过气。
三天后,纪宛秋收拾东西出院。
刚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被人用闷棍狠狠砸中,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纪宛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废弃工厂。
她的手脚被麻绳死死绑在椅子上,每动一下,麻绳就会在皮肤上勒出更深的血痕。
不远处的另一把椅子上,沈玉娇正悠哉地晃着腿,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绑匪已经给青山哥打电话了,他五分钟后就到。你猜,他是先救你,还是先救我?”
纪宛秋毫不犹豫地开口:“肯定是先救你。”
这是她的真心话。
霍青山恨她恨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会救她?
他早就说过,就算是一起下了地狱,也绝不会放过她。
纪宛秋苦笑着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搞得这么麻烦,还有七天,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