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谢又尘说好。
黑夜再次降临，我盯着时钟，数着一分一秒。
一直到十一点，谢又尘才回来。
我扑进他的怀里，却闻到了比昨天还浓的香水味。
“怎么这么晚？”
谢又尘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十足的依赖姿态。
“小叔今天留了我很久，谢霖病得越来越严重了。林婉如有动作了，小叔也打算动手了。”
谢霖是谢家家主，林婉如是他的妻子。他们有一个儿子叫谢又辰。而谢又尘是谢霖的私生子。谢徽是谢霖的亲弟弟，也就是谢又尘口中的小叔。他也是半年前把谢又尘带回去的人。
“你今天……有没有见别的人？”
谢又尘神情茫然，“没有啊，怎么了昭昭？”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还是在骗我。
“你会和顾云微……结婚吗？”
“联姻而已。”
他没有否认。
他和顾云微结婚了之后，我会被丢掉吗？
顾云微那天在电话里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他们才是一家人……我会被抛下的！
5
“昭昭？”
我猛然回过神，谢又尘正担忧地看着我。
我不再犹豫，揽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另一只手脱去了他的大衣。
谢又尘身上清新的味道笼罩了我，让我觉得安心。
他很快掌握了主动权，我觉得自己仿佛风雨中的小舟，漂泊无依，只能抓住他。
那晚之后，谢又尘回来得越来越早，我也再没有从他身上闻到那股香水味。
我开始每天都缠着谢又尘。
但我还是很不安，顾云微的存在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这样的精神压力让我的脾气越来越糟糕，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会随手砸掉许多东西。
可谢又尘对我很包容。
他为我包扎被碎瓷片划伤的手指，在家里处处贴上软包。
可我又开始嗜睡，呕吐，焦躁。
谢又尘请了家庭医生来给我看。
结果是，我怀孕了。
我小心翼翼地抚摸上我的小腹，现在这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我欣喜地看向谢又尘，可他看上去却并不开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却也不敢问。
晚上，我再次梦到了福利院的同伴。他们拼命地抓住我，斥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我挣扎着被拖向火海。
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行远哥向我伸出手。
“行远哥救我！”
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
“你在叫谁？昭昭。”
我被吓了一跳，谢又尘正站在床边，眼眸低垂俯视着我，声音温柔，脸色却冰冷。
我没来由地觉得害怕。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你还在想俞行远，是吗。”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他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嘘——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我流着泪拼命摇头。
谢又尘却再没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徒留一室寂静。
6
一直到天亮，谢又尘都没有再回来。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泪似乎都流尽了。
我不明白哪一步出了问题。
突然，门被敲响了。
我惊喜地连忙跑过去开门，“又尘，我……”我的话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他的手里拎着饭盒，看见我后向我弯腰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