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她的声音缥缈如丝，“带我走……”
沈翊僵在原地，眼神从震惊逐渐变为恍惚。他腕上的木串突然断裂，珠子滚落一地。
“不好！”外婆大叫，“她要借体重生！”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前去，抓起地上那双红绣鞋，掏出打火机。
“林秀珠！”我大喊，“你看这是什么！”
身影转头，看见我手中的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
打火机的火苗蹿起，点燃了鞋面上的绣花。
火焰迅速蔓延，发出噼啪声响。
身影随着火焰的燃烧开始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哀嚎。
但她忽地看向我，眼中闪过诡异的光。
下一秒，我手中的鞋变得滚烫，火焰猛地蹿高，将我包围！
“林溪！”沈翊终于回过神，扑过来想拉我，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
火焰中，我仿佛看见了许多画面——
秀珠太姨婆坐在镜前梳妆，脸上带着待嫁的喜悦；
她与一个年轻男子并肩而立，男子侧脸与沈翊惊人相似；
她穿着红嫁衣走进废井，回头一笑，眼中满是决绝……
“真相……”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随后火焰熄灭，我手中的鞋化为灰烬，那个红色身影也消失了。
我瘫坐在地，浑身无力。
沈翊冲过来扶住我：“没事吧？”
外婆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吗……”
但我知道，没有结束。
5 井底真相
那双鞋的灰烬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我拨开灰烬，发现是一枚金色钥匙，小巧精致，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这是什么？”沈翊拿起钥匙，眉头紧锁，“我从没见过。”
外婆看着钥匙，脸色骤变：“不好……秀珠留下了后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省博的同事。
“林溪，你上周送检的那双绣花鞋，初步处理有了些非常奇怪的发现！”
同事的声音兴奋中带着疑惑，“我们清理鞋底那些陈年污渍时，发现下面的血迹成分很异常……”
“像是混合了不同时间、甚至不同……状态的两个人的DNA痕迹。一种非常陈旧，另一种……说不好，感觉非常矛盾，违背了一般的常理。”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沈翊。
电话那头同事还在说，语气更加神秘：“而且，更古怪的是，我们在鞋内衬的夹层里，隐约辨出一行小字，像是后来用特殊手法绣上去的——”
“写的什么？”我急切地问。
“沈聿明未死，井底有真相。”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
沈翊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伸手稳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指尖依然冰凉，但此刻那凉意却让我莫名镇定下来。
“你说什么？”我声音发紧，目光却锁在沈翊脸上。
电话那头的同事显然也很激动：“而且那行字是用特殊荧光丝线绣的，肉眼很难发现，只有在特定光线下或者……嗯，我们怀疑是用了某种血溶性的染料，年代似乎没那么久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