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啊。」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场面话而已，你也信？」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不甘心地追问，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对你好？」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周梓琪，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大学学费是谁出的？」
「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就当是，报答你的『恩情』了。」
我故意加重了「恩情」两个字。
这句话，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痛苦，有绝望。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报答我？」
「不，」我残忍地纠正她，「以前是报答，现在是玩弄。」
「系统提示：目标周梓琪心碎值+100。」
「系统提示：目标周梓琪心碎值+200。」
「……」
「系统提示：目标周梓琪心碎值已达999。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心碎值持续飙升中。」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流着泪，死死地盯着我。
那种眼神，让我几乎要窒息。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转身就走。
「林辰！」
她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
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我恨你！」
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知道，我成功了。
我成功地，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女孩，亲手推进了深渊。
「叮！新手任务完成。」
「检测到目标心碎值：12580。评级：完美。」
「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现金奖励125.8亿。」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技能：商业洞察（初级）。」
「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天辰资本100%股权。」
一连串的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开。
手机也随之疯狂震动起来。
一条条银行到账短信，一封封股权转让邮件，涌入我的手机。
我看着手机上那一长串零，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用我最珍视的女孩的心碎，换来了这一切。
值得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我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我瘫坐在地上。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
可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圣心医院吗？我妹妹林月，302病房的，我要给她转院，转到最好的私立医院，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专家。」
电话那头的护士显然被我吓了一跳。
「先生，这笔费用……」
「钱不是问题。」我打断她，「多少钱都行，只要能让她醒过来。」
挂了电话，我将脸埋进掌心。
妹妹林月，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
医生说，她醒过来的希望渺茫，后续的治疗更是个无底洞。
这几年，我拼命打工，跑外卖，送快递，也只能勉强维持她的住院费。
现在，我终于有钱了。
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二天，我用系统奖励的钱，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买了一辆车。
然后，我以天辰资本董事长的身份，走进了那栋我以前连仰望都不敢的写字楼。
天辰资本，本市新晋的投资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