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启动电驴，故意开得很慢。
晚风拂过，吹起她的长发，有几缕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林辰，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她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从后视镜里看她，她正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背影。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她顿了顿，「你好像，离我近了一点。」
我心里一痛。
近一点，然后呢？再狠狠地推开吗？
系统，你可真够残忍的。
到了餐厅，是一家高级法餐。
我知道，这里一顿饭，够我跑一个月外卖了。
侍者恭敬地领我们入座，周梓琪熟练地点了菜。
「林辰，毕业后工作还顺利吗？我看你朋友圈，好像一直在跑外卖。」她切着牛排，状似无意地问。
「挺好的，自由。」我言简意赅。
「如果……如果你觉得累，或者不想干了，可以跟我说。我爸公司正好在招人……」
「不用。」我打断她，「梓琪，我不想靠你。」
她愣住了，拿着刀叉的手停在半空。
我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系统提示：目标周梓琪心碎值+5。心动值-2。」
我心里一紧，我是不是太急了？现在还不能让她心碎。
我立刻放缓了语气：「我的意思是，我一个大男人，总得自己闯一闯。谢谢你的好意。」
她这才松了口气，对我笑了笑：「嗯，我支持你。你一直都是最有主见的。」
看着她的笑容，我却笑不出来。
这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2.
吃完饭，周梓琪提议去江边走走。
江风吹来，带着潮湿的水汽。
我们并肩走在江堤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系统提示：距离任务结束还剩19小时02分。当前心动值15，心碎值3。请宿主加快进度。」
机械音的催促让我心烦意乱。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周梓琪。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怎么了？」
「梓琪。」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做我女朋友，好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梓琪的眼睛猛地睁大，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我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系统提示：目标周梓琪心动值+50！」
「系统提示：目标周梓琪心动值+80！」
「系统提示：目标周梓琪心动值已达95，接近阈值。」
我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心脏却在狂跳。
我知道，她一直对我有好感。
但我更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她不敢跨越的鸿沟。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林辰，你……你是认真的吗？」
「我从没这么认真过。」我向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高中你第一次帮我解围开始，就喜欢了。」
这句是真话。
也是我藏在心里，从未敢说出口的真话。
周梓琪的眼眶红了。
她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