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漠地看着，没有动。
上一世，他将我推下高楼时，也是这样的天气。
我死后，他应该和江薇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用这种……像是被剥夺了生命的、近乎窒息的语气，喊我的名字。
砸门声持续了很久，直到邻居报了警。
警察来了，他才安静下来。但他没有走，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了我家门口的雨幕里。
雨水冲刷着他英俊却苍白的脸，他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房间的窗户。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是我看不懂的猩红和痛苦，以及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自我怀疑。
我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快意。
沈聿，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3.
沈聿在我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期间，他的助理、朋友，甚至我那许久不联系的父母都打来了电话。
无一例外，都是劝我“别闹了”。
“阿愫，沈聿知道错了，你就让他进来吧，外面雨那么大，会生病的。”
“林愫，你别不知好歹，沈总都为你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一概不理，手机直接关机。
第四天早上，雨停了。
我化了个精致的妆，换上漂亮的裙子，开门下楼。
跪在门口的男人立刻抬起了头。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眼下的乌青浓重，整个人摇摇欲坠。
看到我，他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双腿麻木，一个踉跄又摔了回去。
他狼狈地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裙角。
“阿愫……”
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先生，你跪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我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问一个陌生人今天天气如何。
他愣住了，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取而代代的是浓浓的茫然和恐慌。
“阿愫，你……不记得了？”
“我们吵架了，你别不要我……”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眶红得吓人。
我心中冷笑。
吵架？
沈聿，你忘了，是你杀了我。
4.
“沈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抽出纸巾，擦了擦被雨水溅到的鞋尖，语气疏离。
“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
“你挡到我的路了。”
离婚两个字，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沈聿的心口。
他猛地抬头，眼里的血丝布满了整个眼框。
那份剧痛，不单单是失去，更像是一种被撕裂的、刻骨铭心的旧伤，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揭开。
他无法理解这份剧痛的根源，只知道它与“失去林愫”紧密相连。
他的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团焦灼的火光，伴随着林愫绝望的哭喊声，让他痛苦地捂住头。
他不知道这些画面代表什么，只觉得胸口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让他无法呼吸。
“没有离婚！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