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竟然是一个仓库。
“老公,你进去看看。”薛染的语气很神秘。
似乎给我准备了惊喜。
我刚进去,门就砰地一声关上!
屋内彻底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恐惧漫过喉咙,我几乎无法呼吸,指尖颤抖得像弹簧。
“薛、薛染,你别闹了……”
“老公,委屈你一下,沈斯年要做幽闭恐惧症的研究。”
薛染安抚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
我却如坠冰窖,颤抖地看向屋内唯一的亮源。
那竟然是摄像机!
小时候我曾被同伴恶意地关到冷库里,落下幽闭恐惧症的毛病。
连坐电梯时都要攥紧拳。
还记得我试图玩笑般讲起这件事时,是薛染擦干我的眼泪。
她心疼的神情好像闪着光。
“老公,这不好笑。”
现在她竟然为了沈斯年的研究,而不顾我的死活?!
“薛染,我会死的……你知道吗!快放我出去!”
我头有些发晕,胸口也像塞了团棉花一样喘不上气,拼命拍着门,得到的却只有轻飘飘的回复。
“不会的老公,只有二十分钟,你别那么矫情。”
这时,沈斯年的声音也出现在门外。
充斥着洋洋得意。
“兄弟,你回去后可别跟薛染生气,她不过是想为科学做出贡献。”
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二十分钟的。
只记得出来时,看见沈斯年那张可恶的笑脸时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他倒在地上,震惊地看着我。
“兄弟,我、我做个研究而已,你有必要生气?”
随即捂住腹部,一脸痛苦,“小染,好疼啊!”
薛染眼中满是心疼,顾不上看我一眼就去扶沈斯年。
“老公,你怎么能随便动手?斯年,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沈斯年眼神湿漉漉地看向薛染,“唉,我们做科研的果然走到哪里都被嫌弃……你不要管我了。”
“以前的事我知道了。”我语气平静。
薛染瞬间怔住。
她咬住唇,看出来搜肠刮肚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想到,慌乱地试探,“老公我怎么听不懂?”
我忽然笑了笑,看着女人心虚的神情。
这一刻她是在想赌约,还是出轨的事?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找不出来了吗。
“唔好疼……”
呼痛声打断我们的僵持。
只见沈斯年痛苦地蜷缩着,脸色惨白。
薛染当即立断,扶着对方的肩膀冲我匆匆道。
“老公,我先送他去医院,有什么事你等我回来说好不好?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希望你和我都能开心。”
复杂的眼神像一把刀刃,狠狠地钻进我的心。
都到这时候,还是更在意沈斯年吗?
我自嘲一笑,在薛染灼热的视线下,说了声“好”。
她闻言松了口气,显然觉得我会和以前一样好哄。
可是,没人会一直等待的。
……
在薛染陪沈斯年去医院的时候,我收拾好行李坐上飞机。
只留下原本准备互换的礼物盒。
几个小时后,她终于回了家。
却诧异地发现我不在这里。
明明我从来不会失信,哪怕下大雨都要赴约。
正要打电话时,薛染发现助理焦急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