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杰起身道：“你们接着聊，我有事先走。”
经周世杰这么一闹，我更没心情相亲了。
有聊没聊一会儿，郭丹也提出回去了。
“你有车吗？能送我回去吗？”
我没车，连驾照都没有。
郭丹自己打车回去了。
5
行业主管单位的郑局长听说县里出现了一家动漫公司，特意过来视察，还随带了两个人。
一个是周世杰，我感觉他一天到晚跟着领导屁股后面。
另一个是地产大佬陈总，据说他也在涉及动漫行业。
陈总见我们就几条人，办公地又简陋。
和周世杰一起表现得颇为不屑，一副指点江山的口气。
他大谈如何资本运作，如何和高校合作，如何做了500集的动画准备进军央视……
但我知道，他是借着动漫圈钱的。
早期是靠圈地建动漫城，以土地和房子增值获利，后来靠政府动漫补贴获利，现在又想在文化产业的大背景下获得补贴。
不然谁会在没有试探市场的情况下，直接先出500集动画？
如果收视率不高不是做得越多亏得越大？
但他们却不会亏的，因为当时国家有动漫补贴政策。
假如正常制作成本10000元一集，政府每集补贴3000元，那么他们敢把成本压缩到2000元一集，所以做的越多越赚。
行业内的人对这种人非常厌恶，所以我也强忍着维持了表面上的和气。
郑局长倒是一直表现得很重视。
“像你这样的人才，多多回来，我们县里的文化产业才能发展兴旺啊。”
这让我这个在魔都从未接触过政府领导的技术宅男，觉得受宠若惊。
“这里的动漫业务不多，你可以平面广告设计一起做。”
“设计都是相通的嘛，这样可以拓展业务。”
郑局长给我提出了宝贵建议。
但我似乎看到了周世杰的一丝不快。
6
转过天，郑局长就介绍了一位平面设计的毕业生给我。
我不禁莞尔。
但想着他的建议也有合理性，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于是把人留下了。
小吴是民办大学毕业的，人倒还听话，只是基础一样的薄弱。
我问了小吴，为什么郑局长不把你介绍给周世杰？
小吴说县里的广告公司，大都是一个老板加一两个会套模板的员工，不需要养设计师。
我没想到传说中做得很大的周老板竟然也是这种模式。
顿时觉得在公司配置上我就能碾压其他广告公司。
因为我已经有一位设计师了，虽然目前能力一般。
而且财务、行政等一应俱全，虽然很多是一人多兼的，但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开始培训小吴。
我相信只要肯学，天赋差点，也会进步的。
小吴印证了这点，他的进步虽然缓慢，但也一步步的脚踏实地。
有一位非遗传承人需要做宣传杂志，想排版好看一点，经人介绍找了上来。
我立马觉得技术的重要性体现出来了。
客户盯着小吴前前后后排了半个月，终于对其中一稿比较满意了。
这时非遗传承人却又跟我来砍价，说其他家价格便宜了三分之一，他们搞非遗的没什么钱，能不能再便宜点之类的。
我说别人报的只是印刷装订的制作价格，我这还得加上排版设计费用，设计费加这么一点已经很便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