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为修仙问道，不过是登天长生的执念。
直到她笑着投入他怀里，我才明白，最锋利的刀，不在战场，而在情爱。
一剑封喉时，她的目光却柔得让我窒息。
我赢了天下，输了她。
1 剑出无央，试道初战
我叫沈无央。 名字听起来清冷，像是无欲无求。可事实正相反——我的执念，比刀更锋利。
试道台上，晨雾缭绕，风声猎猎。 四方弟子围拢而来，或冷眼旁观，或窃窃私语。今日是宗门一年一度的试道之战，新进弟子与旧门人同台争锋，胜者可入内峰，败者逐下山门。
我站在石台中央，黑衣猎猎，剑锋未出鞘，却压得四周气息沉重。 那不是境界的压制，而是杀意。
“沈无央？”对面一名白衣少年抱剑而立，嘴角带着一丝傲气，“听说你不过是外门散修出身，怎敢与我争锋？”
我没有回答，只缓缓抽剑。
剑光一闪，寒气逼人。 所有人屏息的那一刻，我的眼神掠过人群，落在角落里的一道身影。
她——苏青萝。 白衣似雪，眉眼若水。她并没有看我，而是微微侧身，与旁边的白衡低声说笑。
我心口一紧，却在刹那压下。执念若显于面，便是破绽。
“出剑吧！”白衣少年喝声一落，身影骤然化为残影，剑光如雷劈下。
这一剑，势沉力猛，剑气逼近眉心。若换作他人，必然仓皇应对。 可我只是抬眸，剑鞘横起，轻轻一拨。
“铛——” 金铁震鸣，剑气崩碎。白衣少年的剑被震飞半寸，虎口发麻。
我反手一剑，快若流星，逼得他连退数步。 观战弟子惊呼声四起。
“好快！” “这就是外门散修？怎么可能！”
白衣少年脸色骤变，双手结印，法诀燃起，一道火龙自地面腾空，张牙舞爪扑来。
我目光微凝，剑锋落下。 不是劈，也不是刺，而是划过虚空的一记轻描淡写。
剑光无声，却在瞬息间斩碎火龙。烈焰炸裂，化作无数火花洒落台上。
“怎么可能！”白衣少年惊恐失色，“你——”
我没给他机会。 一步踏出，剑锋抵在他喉间，冷声吐字：“你败了。”
寂静。
片刻后，人群轰然炸开。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被我全然屏蔽。我的眼神，再一次落在苏青萝身上。
她终于抬眼看我，眸光清澈，却在下一息转过头，笑意盈盈，依旧与白衡交谈。
胸口仿佛被什么钝器重重击中。 我明明赢了，却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踩在脚下的人。
“沈无央！” 台下忽然有人喝声。是执事长老玄虚子，他面色不动声色，却语气森冷，“一剑定胜负，你虽技高，却杀机太重。若无克制，他日必成魔障。”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我。 我心中一笑，未作辩解，只拱手抱剑而立。
杀机？ 是啊。我的剑，本就为杀而生。
玄虚子挥袖，宣布：“第一战，沈无央胜。”
台下喧嚣不断，我转身下台。 每一步都沉重，仿佛踩在心口。 胜负已定，可那一道笑意，胜过万千剑气，让我无处可逃。
我在试道台上赢得了资格，却在她的眼神中输得彻底。
2 青萝一笑，心动初劫
夜色沉沉，月华如水。 宗门的石阶蜿蜒向上，青灯点点，映照着檐下飞檐。试道结束的喧嚣已散，山门重归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