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粪土……也是可以当肥料的嘛。
靠别人给，不如自己挣。
当晚，微博爆了。
#季然夜会已婚女制片#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照片里，季然和一名中年女制片举止亲密，进入酒店后一夜未出。
他经营多年的「纯情顶流」人设，一夜崩塌。
粉丝脱粉，品牌解约，合作方纷纷要求索赔。
阁楼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顾梦瑶双眼通红地冲进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都是你！你这个乌鸦嘴！你为什么要诅咒阿然！」
我拂开她的手，神色淡淡。
「我从不咒人，我只是能看见事实。」
「我看见的，是那个女制片的丈夫，因为他们俩的奸情跳楼自杀了。现在，那只怨鬼正缠着他，要拉他一起下地狱呢。」
顾梦瑶脸色煞白，手机铃声疯狂响起。
是季然。
电话那头，季然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崩溃的哭腔：「瑶瑶！救我！我见鬼了！那个疯女人她老公的鬼魂来找我了！」
顾梦瑶浑身一颤，手机掉在地上。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里的恐惧压都压不住。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也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是季然。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姜大师！我错了！求你救救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轻笑一声，报了个价。
「五百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补充道：「救命的价，不讲价。」
3 霸总之约
季然别无选择，答应了。
但我开坛做法，需要一样东西——百年雷击木。
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是至阳至刚的法器。
我查了一下，整个京城，唯一一块公开的百年雷击木，在一个人手里。
陆鹤呈。
京圈一手遮天的商业帝王，陆氏集团的掌权人。
也是我那不靠谱的师父，三令五申让我离远点的人。
「那个脸黑得像千年厉鬼的霸总，你离他远点，影响你道心！」
师父的话还在耳边，我已经站在了陆氏集团的楼下。
没办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这是在积德，不算违背师命。
顶层总裁办公室，我见到了陆鹤呈。
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形颀长，一身黑色手工西装，衬得他皮肤冷白。
五官深邃俊美得不像真人，但周身那股阴冷、死寂的气息，却浓得化不开。
师父没说错。
这人脸上，是真的萦绕着一层千年厉鬼般的黑气。
他就是个行走的灾祸聚合体。
我开门见山：「陆总，我想要你的雷击木。」
他抬起眼，那双眸子比寒潭还冷，不带一丝活人的温度。
「滚。」
一个字，冰冷刺骨。
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试图将我架出去。
我没动，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陆鹤呈，你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雷击木救不了你，但我可以。」
「把木头给我，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4. 鬼夜行
保镖的手刚碰到我的肩膀，我指尖一弹。
两张早就备好的定身符，悄无声息地贴在了他们背后。
两人瞬间僵在原地，保持着前倾的姿势，脸上尽是茫然。
陆鹤呈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