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开灯。
老鬼头声音突响：「看来，你也是内行，认出这是夜明珠了。」
我点头默认，心有余悸：「只是不知具体价值几何。」
「你既是内行，自有门路变现。东西交由你全权处理。」老鬼头的声音很平静。
卖古董风险巨大：被宰、违法、谋财害命。
苦思，想起二十年前，在工商局分管古董市场值夜班时，曾救下一位古董商小李。他北大考古专业毕业，为人厚道，如今已成行内翘楚「李一眼」。
加视频叙旧，发夜明珠和几件古董照片，谎称东北战友祖传，来路同老鬼说辞。
几日后，L市最好宾馆套房。
已成中年汉子的「李一眼」验货后眼露精光：「宫藏极品！罕见！卖方开价？」
「600万。」我试探。
他沉吟片刻：「我尽力周旋买家，争取不低于此价。」话毕，当面联系买家视频验货议价，最终700万成交。
他坚持分文不收，说行规只收对方佣金。还说，多卖部分算报当年救命之恩。送走他后，我寄顶级茶叶表心意。
700万入账，我还清百万房贷，如释重负。
下步找私人侦探——部队小老乡张德全，侦察营长转业，在H市开「信息咨询」公司，实际干私家侦探活。
转50万「咨询费」，要求彻查老鬼儿孙及张姓煤老板家族企业亲友，越细越好。承诺圆满完成任务后重奖。
张德全用军人语气：「坚决完成任务！奖励不用。」
为安全，律师不让儿子直接出面，他推荐了H市著名刑案女律师溥晓丽。北大计算机法学双硕士，智商极高，黑客高手。
约见老鬼儿媳——保养良好的贵夫人，面容和善却难掩憔悴，常年吃斋念佛。丈夫公开养小三，因念旧情及儿子恳求未离婚，经济未亏待。
我编造身份：「受您丈夫故友所托，请律师辩护。看守所找张总不便，只好找您签委托书，费用我们负责。」递上材料。
她仔细看过委托书和我的证件，眼中泛起泪光：「谢谢你们这时还念旧情…家产被封，我…」毫不犹豫签字按手印。
我留电话加微信，转她十万生活费，郑重叮嘱：「对方手段狠辣，为您和孙子安全，绝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委托之事，包括亲友。」
「放心，」她眼神坚毅，「刀架脖子上，我也绝不吐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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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致命搭档与眼底的熟稔
几天后，张德全约我在保密性极好的私人会所见面。厚厚资料和几个U盘摆在面前。
「收获不小。」我表扬。
他有条不紊地汇报：
煤老板张文阳：58岁，T市人。大学采矿专业，夫妻同学。子张太原，32岁，与父同专业，儿媳掌财务。家族资产近五十亿，年利近亿。当地口碑极佳。身世成谜，传说为养父捡拾，养父已逝无法查实。
涉黑被捕的地产商张沈阳：60岁，大学土木专业。子张朝辉，35岁。大学房产开发专业。对外吹嘘资产百亿，实际净资产只有十亿左右。口碑极差，工人、包工头家属深恶痛绝，称其罪有应得。
U盘内容为：关键人物公开及非公开场合视频片段、部分通话录音、相关人员背景资料。
「值得注意的是，」张德全压低声音，「张沈阳方面最近动作频频，他的亲友似乎在接触L市某些司法人员，并有资金异常流动，可能与『翻案』或『嫁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