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躺在笼子里，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毯子。白绮坐在笼子旁的石凳上，正在绣什么东西。
"醒了？"她头也不抬地问。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声音沙哑。
"情花果啊。"她放下手中的绣品，"只不过加了点料。"
我撑起身子："什么料？"
"能让修仙者暂时失去法力的药。"她终于抬起头，金色眼眸闪闪发亮，"放心，对身体无害，就是让你老实点。"
我叹了口气："白绮，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连前世怎么辜负你的都不记得，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公平？"她冷笑一声，"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洞房里的时候，怎么不说公平？"
洞房？我瞪大眼睛。好家伙，前世的我玩得这么野吗？
"那个......"我挠挠头，"能详细说说吗？"
白绮站起身，长臂一伸，从石壁上取下一幅画卷。她展开画卷，上面画着一对璧人——男子英俊潇洒，女子娇小可爱，两人穿着喜服，正在拜堂。
"这是......"
"我们的婚礼。"白绮轻抚画卷，"三百年前，你说要娶我，我信了。婚礼当晚，你说去茅厕，然后就再没回来。"
我盯着画卷看了半天，实在想不起这段记忆。但画中的男子确实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白绮，"我诚恳地说，"如果我前世真的做了这么混账的事，我向你道歉。但现在的我是无辜的啊。"
"无辜？"她突然激动起来，长臂穿过笼子栏杆，掐住我的脖子，"你转世后勾搭了多少女人？醉仙楼的花魁，青云派的师妹，还有那个卖豆腐的西施......"
我被她掐得喘不过气，却还在想：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似乎察觉到我的疑惑，白绮松开手，冷哼一声："我派人监视你很久了。"
"你这是跟踪狂行为啊。"我揉着脖子。
"闭嘴！"她脸红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太爱我了？"我忍不住逗她。
"找死！"白绮恼羞成怒，长臂一挥，把笼子推倒在地。我在笼子里滚了好几圈，头晕目眩。
等我缓过劲来，发现白绮已经不见了，只有两个小猴妖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喂，小家伙。"我招呼其中一只，"你们大王平时都这样吗？"
小猴妖眨巴着眼睛："大王只有提到你的时候才会发脾气。"
"其他时候呢？"
"可温柔了。"另一只小猴妖插嘴，"还给我们梳毛呢。"
我若有所思。看来白绮这病娇属性是专门针对我的。
夜幕降临，白绮回来了。她换了一身淡紫色的纱裙，长发披散，看起来比白天柔和许多。
"饿了吗？"她问，语气比之前温和。
"饿死了。"我实话实说。
她打开笼子，把我拽出来："跟我来。"
我跟着她来到石室的另一头，那里摆着一张石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饭菜——烤野兔、山菌汤、野果拼盘，还有一壶酒。
"吃吧。"她示意我坐下。
我警惕地看着她："这次没下药？"
"没有。"她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我想通了，光折磨你没意思。"
"那你想......"
"我要你重新爱上我。"她直视我的眼睛，"然后我再甩了你，让你尝尝我当年的痛苦。"
我夹了块兔肉放进嘴里。别说，烤得真不错。
"白绮，"我边吃边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