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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董事会会议室的中央，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
董事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王董事敲了敲桌面：“沈桐，六千万的损失，你打算怎么负责？”
“还是说，你觉得有苏总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我攥紧手里的离职申请，余光瞥见苏雅坐在首位，神色淡漠，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会承担全部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从今天起，我自愿放弃在苏氏集团的一切权益。”
会议室里传来几声嗤笑，我眼前一阵发黑，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反派罪恶值清算完成度：95%】
回到苏家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我收拾着行李，最后拿起桌上的相框 —— 那是我爸去世前，我们在他的事务所拍的合影，照片里他还在笑。
“这个留下。”
苏雅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声音冷硬。
“不可能。” 我把相框抱在怀里。
她大步走过来，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系统最后一项惩罚，是毁掉崔瑾的重要物品。只要把这个留下，崔瑾就能活下来。”
“那我爸呢？” 我的声音在发抖，“他已经不在了，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苏雅皱起眉，语气不耐烦：“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比得上崔瑾的命？”
她伸手来抢，我死死抱着相框往后退。拉扯间，相框 “啪” 地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我跪下去想捡，苏雅的高跟鞋却踩在了照片上，狠狠碾了几下。
“滚开！”
我扑过去推开她的腿，颤抖着捡起碎片。照片上我爸的笑容被鞋印弄脏，玻璃渣划破我的手指，血滴在他的脸上。
苏雅盯着我的背影看了几秒，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崔瑾的声音：“雅雅姐，我是不是安全了？”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浑身湿透。
回到租的小公寓，我把相框碎片放在桌上，调出系统面板 ——
【系统管理员申请审核成功】
蓝色光芒瞬间填满房间，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开：
【管理员权限已激活。检测到原系统存在严重漏洞，正在重新校准……】
【校准完成，你的清算负责对象：崔瑾】
5
面板上的选项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惩罚执行】【功德分配】【罪恶值审核与追溯】……
我点了【历史影像记录】，进度条滚动起来，崔瑾的人生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播放 ——
五岁时，把同学推下楼梯，还诬陷是同学自己摔的；
十岁时，偷改班长的作业，让班长被老师骂；
大学时，抄袭室友的设计稿拿了奖，还反咬室友嫉妒他，逼得室友退学；
……
二十五年的人生，卑劣到让人作呕。
系统重新统计后，崔瑾的罪恶值疯狂飙升。我没意外，直接点了【实时影像】。
苏家别墅里，崔瑾正把剥好的橘子喂到苏雅嘴边，声音甜腻：“雅雅姐，你看我这幅设计图，他们都说有进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