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便知。”玄奘没再多说,举起锤子就朝着压在孙悟空身上的巨石砸去。“咚”的一声,锤子砸在石头上,溅起不少火星,可巨石却纹丝不动。孙悟空见状,有些失望:“我就说吧,这石头砸不开。”
玄奘没理他,继续用锤子砸石头。锤子不够用,他就用西瓜刀砍,刀身砍在石头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很快就崩出了不少缺口。猪悟能和沙悟净见了,也上前帮忙——猪悟能用嘴拱,沙悟净用降妖宝杖砸,可巨石依旧稳如泰山。
“别砸了,没用的。”孙悟空看着他们累得满头大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石头有如来佛祖的佛法加持,除非佛祖亲自来,否则谁也砸不开。”玄奘擦了擦脸上的汗,把锤子递给沙悟净,自己则坐在石头旁,大口喘着气:“我答应救你,就不会放弃。”
接下来的三天,玄奘几乎没合过眼。白天,他和沙悟净、猪悟能轮流砸石头;到了夜里,他就坐在石头旁,一边擦刀,一边给孙悟空讲路上的经历——讲流沙河的沙悟净,讲高老庄的猪悟能,讲那些被他用刀斩掉的妖怪。
孙悟空听得入了迷,心里对玄奘越来越佩服:这个和尚,比他还执着。第四天清晨,玄奘再次举起锤子,朝着巨石砸去。就在这时,孙悟空突然大喊:“我来帮你!”只见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巨石猛的一挣,山体竟然微微晃动了一下。
玄奘眼前一亮,连忙加大力气,锤子一下下砸在巨石上。沙悟净和猪悟能也跟着发力,宝杖和拳头一起落在石头上。“轰隆——”一声巨响,压在孙悟空身上的巨石终于裂开一道缝,紧接着,整个巨石轰然倒塌。
孙悟空从石头下跳出来,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他对着玄奘拜了三拜:“玄奘法师,多谢你救我出来!我孙悟空,以后就跟定你了!一路上,我保证听你的话,绝不惹事!”
玄奘看着他,点了点头:“好。不过你要记住,我的刀,既能斩妖除魔,也能斩不服管教之人。”孙悟空连忙点头:“我记住了!我一定听话!”
刀佛
五、三打白骨,刀破虚妄
离开五行山后,四人沿着崎岖山路西行。这日走到一座荒山,周遭枯树歪扭如鬼爪,风卷着落叶在脚下打旋,连鸟鸣都透着诡异。猪悟能扛着行李走在最末,肚子饿得咕咕叫,眼尖瞥见远处山坡上有片桃林,当即嚷嚷起来:“玄奘法师!前面有桃子!我去摘些来给大家填肚子!”
不等玄奘回应,他就撒腿往桃林跑。可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见一个提着竹篮的村姑从林子里走出来,篮子里装着馒头和米粥,笑着迎上来:“几位长老,山路难走,我这里有些吃食,你们若不嫌弃,就拿去垫垫肚子吧。”
孙悟空火眼金睛一扫,立马看出村姑是白骨精所变,抽出金箍棒就要打:“你这妖怪,竟敢装成人形骗我们!”可玄奘却先一步拔出西瓜刀,刀身横在孙悟空身前,拦住了他。
“玄奘法师,你别拦着我!这是妖怪!”孙悟空急得跳脚。玄奘却没看他,目光落在村姑身上,声音冷得像冰:“你篮子里的吃食,是给我们的,还是给你身后的白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