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的那天，仇人的女儿苏晚晚向我告白了。
她说：“许默，做我的狗，我帮你咬死他们。”
为了复仇，我答应了。
我伪装爱意，曲意逢迎，利用她的权势，一步步将仇人送入地狱。
复仇成功那天，我向她摊牌：“苏晚晚，游戏结束了。”
她却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甩在我脸上，笑得癫狂。
“游戏才刚开始，我的好哥哥。”
报告上，我和她父亲，竟是亲生父子。
1 雨夜血誓
养父母的葬礼，下着瓢泼大雨。
我跪在泥泞里，雨水混着泪水，满脸冰冷。
脑子里全是他们从高楼坠下的画面，像两只破碎的蝴蝶。
周围的亲戚对我避之不及。
他们窃窃私语。
“造孽啊，惹了谁不好，偏偏是苏氏集团。”
“这孩子也毁了，斗不过的。”
我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冷。
冷到骨头缝里都在结冰。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雨幕。
一辆鲜红色的跑车停在我面前，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车门打开，苏晚晚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下来。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裙摆在泥水中微微晃动，却一点污渍都没沾上。
她走到我面前，笑容天真又残忍。
一张银行卡被她随手扔在地上，溅起一小片泥点。
“给你一分钟，考虑一下。”
我抬起头，眼睛因为仇恨而通红。
“我不会要仇人的钱！”
我嘶吼着，声音被雨声打得粉碎。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像银铃，却带着淬毒的锋利。
“不是给你的钱，是给我爸让我给你父母的‘慰问金’。”
“慰问金”三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那张漂亮的脸。
她却毫不在意，蹲下身。
冰凉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
她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眼神里满是玩味。
“许默，你长得真好看。”
“比我家养的那些只会摇尾巴的保镖，有意思多了。”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却让我作呕。
“想报仇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魔鬼的低语，精准地钻进我心里最黑暗的角落。
“做我的狗。”
“我帮你咬死他们，包括我爸。”
我僵住了。
我看着她那张精致到毫无瑕疵，却写满疯狂的脸。
再看看身后那两座冰冷的新坟。
我父母惨死的画面，仇人得意的嘴脸，亲戚的冷漠……
一幕幕在我脑中交替闪现。
最后的理智，被仇恨彻底吞噬。
尊严是什么？
在复仇面前，一文不值。
我伸出颤抖的手，从泥水里捡起那张冰冷的银行卡。
卡上的泥水顺着我的指缝滴落。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她满意地笑了。
那笑容灿烂夺目，却让我遍体生寒。
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签了它。”
我接过来，看清了上面的标题：《所有权转让协议》。
乙方那一栏，我的名字许默后面，被她用红笔标注了两个字。
宠物。
我握着笔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