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我还没开口，对面的傅承砚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我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对着电话说：「好啊，一千万是吗？你来天启科技楼下拿。」
电话那头沉默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
「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顺便，也让你看看，我现在到底是谁。」
纪晴来了。
她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来。
婚礼上的视频早已传遍全网，她现在是全城皆知的笑柄。
我让助理把她带到会客室。
隔着单面玻璃，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样子。
她打量着这间奢华的会客室，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和贪婪。
「她要的一千万，准备好了吗？」我问身旁的傅承砚。
「准备好了。」傅承砚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不过，你确定要给她？她这种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知道。」我接过文件袋，掂了掂，「我给的不是钱，是饵。」
我推门走进会客室。
纪晴看到我，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钱呢？」她开门见山。
我把文件袋扔在茶几上。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现金支票，眼睛都亮了。
「纪晚，算你识相！」她一边把支票塞进包里，一边还不忘嘲讽我，「不过你别得意，就算你现在搭上了傅承砚又怎么样？傅家根本不会承认你，你永远都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不发一言。
等她发泄完了，我才缓缓开口：「说完了吗？」
她被我的平静噎了一下。
「姐姐，」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我现在站的这栋楼，叫什么名字吗？」
她愣愣地摇头。
「天启科技。」我说，「从今天起，我是这里的主人。」
纪晴的眼睛猛地睁大，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打断她，「你以为你算计的是一年婚约，百亿家产。可你不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傅家少奶奶的位置。」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想要的，是你们所有人都匍匐在我脚下。」
我直起身，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笑了。
「拿着这些钱，滚吧。记住，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否则，下一次，你就不是在婚礼上丢脸那么简单了。」
我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瑟瑟发抖。
5.
送走纪晴，我并没有感到轻松。
这只是第一步。
傅正雄那边，才是真正的硬仗。
「他已经冻结了我所有的卡。」傅承砚坐在我对面，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看来你爸是铁了心要给你个教训。」我说。
「他不是给我教训，是想逼我妥协。」傅承砚看着我，「他想让我把你交出去，然后乖乖娶一个他对傅家有用的女人。」
「比如，星耀集团的千金，张雅琳？」我挑了挑眉。
星耀集团，傅氏在国内最大的商业合作伙伴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