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张小雅迫不及待地问，眼睛瞪得圆圆的。
“科学探索宣告初步失败！”陈昊一摊手，但表情却一点不沮丧，“通风口没问题，水管我也趴着听了，没啥特别的共振。不过…”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倒是在你们楼层的消防柜后面，发现墙皮有一大片诡异的潮湿！摸上去冰凉冰凉的！但这几天根本没下雨啊！而且最怪的是…”
他顿了顿，成功吸引了两个女孩全部的注意力：“我站着观察的时候，头顶的声控灯，突然自己灭了！吓我一跳！我跺了好几下脚它才亮起来，妈的，跟恐怖片里演的一模一样！还有啊，我明明记得旁边那间空宿舍的门是关着的，我一转头，它居然自己开了条缝！黑咕隆咚的，里面跟有眼睛盯着我看似的，吓得我赶紧给它关严实了！”
陈昊说得手舞足蹈，虽然还在努力用“电路老化”、“门锁不牢”来解释，但他眼神里那点之前笃定的“科学之光”明显动摇了，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看吧！我就说不是那么简单！”张小雅得意地捅了捅他胳膊。
林薇也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本旧名册和那枚冰冷的校徽：“我也有发现。”
她翻到那一页，指着那个被红笔圈出的名字——“苏媛”，以及旁边刺眼的“已故”二字。
“哇！这…这是什么？”张小雅凑过来，声音都变了调。
“我在图书馆找到的旧名册。而且，不止她一个，那几年好像有好几个学生…都没了。”林薇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揭开伤疤的不安，“还有这个，”她摊开手心，露出那枚老式校徽，“从我床底下找到的。”
陈昊拿起校徽仔细看了看，眉头紧锁：“这款式比我爸当年用的还老…怎么会出现在你床底下？”他脸上的玩世不恭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神情，“这事儿，看来真有点邪门了。光靠我们几个可能不行，得找知道内情的人问问。”
找谁问成了难题。老师们对此讳莫如深，宿管王阿姨更是把“不信谣不传谣”挂在嘴边。
直到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张小雅神秘兮兮地拉着林薇跑到篮球场边上，指着正在一个人投篮的高年级男生。
“看到那个学长没？高三的李哲。我听隔壁班女生八卦说，他好像知道很多学校以前的‘事儿’，而且他家好像就跟学校有关联什么的…”
林薇望过去，那个叫李哲的学长个子很高，打球动作很流畅，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淡，甚至阴郁，和周围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两人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趁他休息喝水时走了过去。
“李哲学长？”林薇小声开口。
李哲转过头，目光扫过她们，没什么温度：“有事？”
“学长…我们…我们想打听点事…”张小雅抢着说，声音因为紧张有点结巴，“就是…关于咱们学校…以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比如…有没有一个叫苏媛的学姐…”
听到“苏媛”两个字，李哲的眼神骤然缩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平静，但那一瞬间的变化没能逃过林薇的眼睛。他放下水瓶，语气变得生硬：“你们问这个干什么？都是些没根据的陈年旧事，不要瞎打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