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再正视这四年的时光。
她改了我的高考志愿，把我发配到了遥远的边疆。
这一举动，可以说会让我的人生走向另一个未知点。
对于甄宁这个人。
我恨她，怨她。
同时又感激她在我要被林家赶走时，又给了我一个临时的“家”。
我心里有一杆秤。
我会记得顾家对我的恩。
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顾家花在我身上的钱还回去。
至于所谓的感情，和家人之间的温暖。
就算了吧。
想必甄宁从未真的把我当成她的女儿。
那我也没必要对那虚无缥缈的“母女情”感到惋惜。
面对甄宁的怒火，我显得平和的多。
“这些年顾家花在我身上的钱，我都记得。你放心，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甄宁一点都不相信：
“你拿什么还？除了你那张脸值点钱以外，你有什么挣钱的本事！”
“我倒是忘问你了，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身上没有钱的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你那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你从哪来的钱？”
顿了顿，甄宁的声音里带了些不可置信：
“沈宜可，你不会是让人包了吧？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要是让外人知道你跟我们顾家的关系，让景宸被笑话，我不会饶了你的！”
我突然觉得心好累。
本来以为甄宁对我的态度，是在林家知道抱错孩子后才转变的。
可是听到她这下意识的反应。
我突然觉得，她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她喜欢的，可能只是“林家千金”这个名号。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妈。”
我咬破了嘴里的软肉，和着血腥味一字一顿道：
“我是你看着长大的，在这之前，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你从来都没把我当一个正常人看。”
7.
回到包厢时，里面安静极了。
我没察觉到不对，刚喝了一口水，就听一个舍友说：
“沈宜可，我刚刚去卫生间的时候听到你打点话了，你明明有妈，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孤儿？”
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的我，才注意到其他人看向我的眼神。
有鄙夷，有嫌恶，还有看不起。
深吸一口气，我几句解释完自己的身世。
然后顶着众人诧异的视线，看向那个跟我说话的室友：
“刚刚那个电话，是我曾经的养母打来的。为什么说曾经呢？因为她当初领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