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桌上的面包去哪里了？”王姐一脸疑惑。
“什么面包？早餐吗？”我往王姐的桌子上看了看。
“是啊，昨天我女儿给我买的。我刚去上个厕所，回来就不见了。”王姐四处找了找。
我去，不会是史主任拼命往嘴里塞的那个面包吧？我产生了严重的心理不适，“别找了，史主任吃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王姐有点生气。
“我上次放在桌上的咖啡，也被他喝了。”小张无辜的看着我们。
“我下次给他下点药，看他嘴巴欠不欠。”我也是服了。
“我多带了一个煮鸡蛋，柜子里有牛奶，你先垫垫。”
“谢谢。”
过了两天舒服日子，史主任刚调研回来，又开始作妖。
“我跟你们说，这次我亲自陪黄局去了几个兄弟单位调研，人家的办公室工作做得那叫一个好，你们还差得远呢，别学社会上什么躺平思想，只要干不死，就给我往死里干！”
史主任有个特征，只要出去见一次世面，就要回来加大pua程度。他达不到的高度，都是因为下面的人不够努力，不够给力。
大家都默不作声，让他尽情发挥，发泄完了也就完了，搞创新想花样，不过是为了在局长那里刷存在感而已，他一路开挂，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王惠萍，特别是你，别有残疾人思想，不要认为你的腿有点问题，就天天消极怠工。”史主任的矛头突然指向王姐。
王姐因患小儿麻痹症，左脚有些不便，早些年在业务部门工作，现在快到退休的年龄，被调到了办公室负责内务工作。
都说吃别人的嘴软，怎么嘴还变硬了。王姐明明年纪比他大不少，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王姐工作勤勤恳恳，怎么就被扣上消极怠工的帽子？无非就是他觉得王姐的形象，不适合在办公室待，但是是分管领导安排的，他在明面上也不敢反对，却在背地里以各种方式排挤她，想让她走。
王姐不敢吱声，她只想平稳度过最后三年，咬咬牙也就这三年。
我想帮腔，被王姐用眼神制止，她微微摇了摇头。
“还有你，小张，年轻人要有点上进心，别一件事反复做还做不好，眼睛里要有活，脑子要有思想。”史主任又换了攻击对象。
小张更不敢吱声，任凭他数落。
来吧，下一个就是我。我的忍耐到极限了，看他说我什么。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史主任戛然而止。
我受宠若惊。
04.
我满以为史主任是因为我那晚积极的学习态度，放松了对我的pua，请婚假的事情是时候说了。
我起身的时候，收到了发工资的短信，果然这个月绩效那一栏为零。
只怪自己太年轻，我安慰自己，算了，钱的事是小事，但内心十分不痛快，强忍着火气，敲开了史主任办公室的门。
“史主任，有件事想请示一下您。”
“周闵啊，什么事？”
史主任咧嘴的表情，让我想起来他偷吃别人东西时，贪婪的嘴脸。
“是这样的，我下个月想请五天年假，和三天婚假一起，一共是八天，您看行吗？”我有些忐忑。
“什么？八天？”史主任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