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他握着苏婉卿的手，语气里满是担忧。
苏婉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眼眶红红的，带着委屈。
沈清辞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
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怀疑别人。
“婉卿，别担心。”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或许只是意外，以后我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你出门也务必带着人，多加小心。”
苏婉卿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可她没看到，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他隐隐觉得，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墙外的赵灵雎看得一清二楚。
她靠在老槐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刚摘的海棠花，看着苏婉卿依偎在沈清辞怀里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
青禾站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她亲眼看到郡主让人把石子丢向苏小姐，又让人夜里悄悄在兰花的泥土里加了枯根粉。
可她不敢说，也不敢问。
“春桃那丫头倒是忠心。” 赵灵雎笑着说，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可惜啊，再忠心，也护不住她主子。”
她把海棠花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花瓣瞬间烂成了泥。
“你说，接下来给苏小姐送点什么‘礼物’好呢？” 赵灵雎侧头看向青禾，眼神里带着疯狂的笑意。
青禾吓得浑身发抖，连忙低下头：“奴婢…… 奴婢不知。”
赵灵雎轻笑一声，也不逼她，只是目光重新投向尚书府的方向，眼神越发幽暗。
游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快结束。
她要一点一点地摧毁苏婉卿的骄傲，一点一点地让她陷入恐惧。
直到她彻底崩溃，直到她主动离开沈清辞。
当然，如果她不识趣，那就只能…… 永远消失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婉卿的处境越发艰难。
她贴身佩戴的玉佩莫名其妙不见了，出门时马车的车轮突然断裂，就连喝的茶水，都偶尔会尝到一丝奇怪的苦味。
每次发生这些事，沈清辞都会第一时间赶来，可始终查不到幕后黑手。
苏婉卿的精神越来越紧张，夜里常常做噩梦，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沈清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
他派人暗中调查，可对方行事极为隐蔽，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这天，沈清辞正在书房里思考对策，下人突然来报，说镇北王府的郡主派人送来了请柬。
沈清辞看着那份烫金的请柬，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实在不想让苏婉卿再接触赵灵雎，可对方是镇北王府的郡主，若是拒绝，恐怕会给尚书府带来麻烦。
犹豫再三，沈清辞还是决定赴宴。
至少，在他眼皮子底下，赵灵雎应该不敢太过放肆。
他不知道，这正是赵灵雎想要的。
她要的，就是让他亲自把苏婉卿送到她面前。
第四章
宫宴定在十五月圆之夜，地点就在镇北王府的凝香园。
这天晚上，凝香园里张灯结彩，摆满了各式花灯，流光溢彩，格外热闹。
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和小姐们几乎都到齐了，大家表面上谈笑风生，暗地里却都在提防着赵灵雎。
沈清辞带着苏婉卿来到凝香园时，赵灵雎正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耀眼的正红色罗裙，头上插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的凤钗，显得贵气逼人。